譯:請你放心
CauseallthatIneedisthiscrazyfeeling
譯:我隻願能感受這奮不顧身的瘋狂愛意
Arat-tat-tatonmyheart
譯:以及我胸腔怦怦跳動的心
ThinkIwantittostay
譯:希望這愛意能永駐我心
……
她唱歌的聲音很低柔,像極了蔡琴的聲音,充滿了寂寞深情的力量,像是暗夜裏遊蕩的舞女,出現在霧氣嫋嫋的嘈雜酒吧裏,靈魂空寂孤單,卻又寫滿了風塵的故事,歌聲飄散在風沙肆虐的黑夜裏,說不出的蠱惑,蕩人心魂。
低柔的唱完了一首歌,沒想到溫颯寒全程沒有打斷她,那便證明他對她的歌聲還算滿意,不然以他挑剔的性格,怎麼會任由她汙染他的耳朵。
溫颯寒很久都沒有說話,再開口,聲音裏難得有了一絲帶笑的波瀾,“你總是讓我很意外,這算不算對我的告白?”
“算。”梵音隨口應了句。
“真的假的。”他問。
“真的。”梵音鑽進被窩裏,唱完歌她緊張的恐懼情緒消散了,漸漸鎮定下來,她唇角一勾,“颯寒,歌裏唱的,就是我想說的。”
溫颯寒沉默了一會兒,“真的?”
“嗯。”梵音聲音有些黯啞,“你是玫瑰,是蝴蝶,是我愛的少年。”
溫颯寒的呼吸一瞬間粗重了幾分。
她的嘴像是塗了蜜那樣甜,態度又溫順又迎合他,讓溫颯寒心頭的怒火寂寂消散,他說,“頌梵音,你不僅長了一對很溫柔的眼睛,你還長了一張會說情話的嘴。”
她把情話說的那麼美麗,動人心弦。
梵音微微一笑,“情話隻說給愛的人聽。”
“這麼說你愛我了?”溫颯寒淡淡問了句。
梵音略一思囑,“愛你。”
她向來很配合他。
他想要什麼,她便給什麼。
他想聽什麼,她便說什麼。
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敏感又偏執,曾經還有過抑鬱症的男人,很想讓別人對他好,但他卻不敢對別人好,似乎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創傷,極度缺愛。
所以他隻索取,不付出。
這些早在梵音住在西湖別墅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給他愛,對他好,不要忤逆他,不要反抗他,不要欺騙背叛他,他便會很溫順,也會很好相處。
以前梵音很順他,多半是生活上或者床事上滿足他的需求。
但是現在梵音迎合他,是從感情的角度出發。
她從沒有跟他有過情感上的互動,可是現在她嚐試觸摸他心底最敏感的區域,嚐試與他進行情感上的溝通,以此拉近兩人之間陌生的距離,渴望通過這種方式,穩定他的情緒,或許這樣,他才會在最後關頭,僥幸有那麼一絲憐憫,可以放過她,對她不那麼殘忍。
見溫颯寒沉默了,梵音說,“颯寒,我給你唱首中文歌吧,你試試看能不能入睡。”
想了想,她忽然想起了周迅那首飄搖,很符合她這段時間的心境,她輕輕吟唱起來,“你不在我預料,擾亂我平靜的步調。怕愛了找苦惱,怕不愛睡不著……”
溫柔的低吟,一首終了。
溫颯寒說,“頌梵音,你這麼撩我,後果能負麼?”
梵音說,“能。”
“不是人人都會說情話,會說情話的嘴,是很厲害的武器,尤其是把情話說到男人心坎兒上的嘴,可以殺人於無形。”溫颯寒話鋒一轉,“我現在想見你,滾來見我。”
梵音怔了一下,看了眼時間,“現在淩晨兩點半,我怎麼去法國見你?”
溫颯寒說,“我下午回了首京,西湖別墅。”
梵音蹙了蹙眉,“現在太晚了,我……”
“你不是說你愛我麼?”溫颯寒說,“既然這樣,就證明給我看。”
他幹淨利落的掛了電話。
梵音暗暗咬牙,這個惡魔,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鍾了,金港湖灣過了午夜十二點哪有公交車,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走夜路就不擔心會有危險嗎?證明愛不愛,就是這麼證明的?為了避嫌,她這些日子都沒有去過西湖別墅,甚至連媽媽都不敢見,就怕被狗仔拍到她出入溫颯寒的別墅。
幸虧現在是夜裏……
她滿腹牢騷,卻乖乖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件寬鬆的T恤、牛仔褲、球鞋。
拉開臥室的門,正好瞧見顧名城穿著白色V領棉杉,打開冰箱拿水。
兩人四目交投,皆有些錯愕。
梵音短暫的驚慌過後,很快冷靜下來,這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既然她沒有聽見顧名城的動靜,顧名城應該也沒有聽見她講電話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沒睡?”顧名城拿出一瓶礦泉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