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颯寒說,“睜開眼,看著我。”
梵音睜開眼,瞬間淚如雨下。
溫颯寒眉間浮起暴戾的冷意,他的動作更加強勢起來,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似乎想用行動讓身下的女人清醒過來,她是萬人騎的身份,為人守身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這具身子,隨時隨地他想怎麼玩怎麼玩,想怎麼上就怎麼上,永遠都不可能是顧名城的!
梵音感受到他似乎陷入了極端憤怒的情緒之中,那種濃烈的愛恨陌生而又充滿戾氣,全然不是衝著她來的,他似乎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女人,單純的發泄恨意,梵音開始拚命的掙紮,大概是溫颯寒的動作太粗暴,梵音肚子抽搐的劇痛了一下,她痛呼一聲,五官因這痛楚而緊緊擰在了一起,溫熱的液體淡淡從身下湧了出來。
溫颯寒察覺到了不對勁,忽然停了下來,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皺了皺眉。
梵音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團。
溫颯寒揚眉,“你流血了?”
梵音虛弱的搖頭。
溫颯寒冷盯她許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梵音臉上的冷汗如雨,她慘白著麵色猶自鎮定的說,“沒有,月事來了。”
溫颯寒冷冷看著她,似乎在回憶剛剛做的時候,她是不是月事狀態,確定她並沒有來月事的時候,他的眼神冰冷了幾分,起身走下床,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讓人調查首京各大醫院有沒有接診過叫頌梵音的病人。
“你調查醫院做什麼……”梵音因為劇痛而努力的拱起身體,護著肚子,她想要辯解什麼,卻又覺得在溫颯寒麵前,所有的辯解都是無用的,他一旦起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沒多久,電話便回了過來,不知那邊說了什麼。
溫颯寒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陰森森的盯住梵音,“你懷孕了?”
梵音沒說話。
溫颯寒語氣很冷,“做情婦最基本的一條,要懂規矩……”
“不是你的!我會處理掉,醫院那邊已經預約了時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留它,你把心放肚子裏!”似乎太過壓抑痛苦,小腹處的絞痛牽扯的心髒疼痛難忍,隻覺得他的聲音太過刺耳,梵音忽然厲聲打斷他的話,語氣裏無法掩飾的嫌惡撲麵而來。
溫颯寒眯了眯眼。
梵音出血的顏色很淺,沒有上次那麼嚴重,但是針紮一樣疼,她想要打急救電話,可是全身毫無力氣,像極了上次的症狀,她滿臉淚水,緊緊縮著身子。
溫颯寒低眉拿起電話,似乎叫了急救車,掛了電話,他去了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他看了眼梵音。
梵音猶自是清醒地。
溫颯寒來到桌邊倒了杯紅酒喝了口,似乎想要壓下心頭的怒,這怒意實則從晚飯後便一直隱隱跳躍在心頭,此刻怒意摻雜著煩躁.
他開了窗戶,散去空氣裏彌漫的血腥味,抬手擋住風口,微微側著臉點了一根煙,不羈的俊美容顏冷白,白色的煙霧從薄唇裏溢出來,有辛辣的觸感繚繞在心頭,似乎驅散了內心的煩躁,他拎著紅酒的指間夾著一根煙,轉臉看向不遠處的梵音,指了指她心口的位置,“別怪我沒提醒你,頌梵音,把你這顆心守住了,不然以後你會死的很難看。”
他說,“我讓你去要他的心,不是讓你丟了自己的心,動了情的棋子沒有任何用處,你給我記住了,守心就是守命。”
這句話不陌生,曾經梵音一直用這句話告誡胡大拿,可是這顆心守著守著,便這麼沒了。
她甚至不知道這顆心是什麼時候丟的,如果不是再次親眼看見顧名城對沈嘉穎炙熱的情愛糾葛,心髒本能的疼痛讓她忽然意識到了潛藏在心底的情愫,或許她根本察覺不到心已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