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生生的扯著顧名城的胳膊坐下,“我不管,反正你說過應我三個請求,這是第一個,坐下陪我喝酒!”
他們的小桌上了一溜的美食,梵音管不了他,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她會眉飛色舞的跟顧名城講解這條街上哪裏有好吃的,哪裏有好玩的,吃到美味的食物,她硬生生的拿了一串遞給顧名城,恨不得喂到顧名城的嘴裏,“嚐嚐,我好喜歡吃他家的兔子肉,超級超級好吃,巨好吃!顧名城,我保證你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肉!”
顧名城眉頭皺的死緊,架不住梵音逼上前來的熱情,拿過一串兔肉皺眉咬了口。
梵音瞪大了眼睛看他,瞧他皺眉難以下咽的樣子,梵音緊張的說,“不好吃嗎?”
顧名城淡淡看了她一眼,默默吃完了那串兔子肉,然後又拿過一串,“還行。”
梵音大笑,“是吧!我和大拿經常來吃的!每次都喝的不醉不歸!來來來!滿上!”她給顧名城把酒倒滿,說,“二鍋頭也是很有味道的,特烈特辣,比你們喝的那些幾十萬一瓶的酒好幾萬倍呢!”
顧名城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拿過酒喝了一口。
梵音說,“大口大口的吃肉,然後喝酒,酒和肉的餘味兒混合在口腔裏,那種感覺太過癮了,大口喝快大口喝,是爺們兒就大口喝。”
顧名城皺了皺眉,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梵音大笑,又給他倒了一杯。
他再一次一飲而盡。
梵音繼續給他倒。
他繼續喝。
連著喝了七八杯,梵音說,“心情好點了嗎?是不是沒有那麼痛苦鬱悶了?我每次心情不好,就來這裏喝個爛醉呢!每次都是大拿把我撿回去的!”
不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是這二鍋頭太過腥烈,又或者他痛苦的情緒擠壓在胸腔內,讓人很容易喝醉,他的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俊朗白皙的麵容顯得分外生動迷人,他微笑,“大拿是誰?”
梵音抽了一杯酒,說,“我發小呢!我倆從小一個鎮子長大的,他是我鄰居。”
她一邊喝酒一邊笑說,“我這輩子最愛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媽!另一個就是大拿!說起來,他不叫大拿呢,他本名叫胡喬木,他爺爺說他從小命裏缺木,就給他取名胡喬木……這家夥最近生我氣呢,我住院給他發消息,他都不理我,也不關心我,恐怕我死了,他都不給我收屍……明兒個我就去看看他,壞家夥……”
大概喝醉了,她今日的話特別的多,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顧名城微笑聽著,他的身後是整條悠長的看不見盡頭的巷子,霓虹如星,新年的大紅燈籠高高掛下,一排排的搖曳在風中,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溫柔的光輝。
說到高興的地方,梵音又叫了兩瓶二鍋頭,兩人一人一瓶,她說,“顧名城,我覺得你真是個傻男人,怎麼這麼好騙呢,太傻了,你是怎麼做生意的呢?是不是靠你那個特別厲害的媽媽上位的?繼承了現成的家產,所以才這麼順風順水?”
顧名城似乎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忽然笑了,他說,“是,我媽很厲害的。”
兩人一人一瓶酒,斤把酒下肚,顧名城也醉了,打開了話匣子,跟她講起他和沈嘉穎小時候的事情,梵音聽到有趣的地方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拍著桌子笑的前仰後合,她指著顧名城,“你丫從小就是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