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明川真的病好了麼?我怎麼看著他好像病更重了似的?”華裳一邊翻著近期的報紙和雜誌,一邊道。
鄭浩飛抱著天澤,一邊逗天澤玩,一邊道:“確實看著病得不輕。”
林微然隨便抄了一本雜誌隨便翻著,調侃道:“真不知道這些雜誌社的編輯都是什麼審美,像路明川這樣一張麵癱臉,居然能連著三期都做封麵,一定是路明川倒貼錢給她們了。”
華裳“噗哧”一聲笑了:“微然,你這個猜測說不定更接近謎底。”
然而,鄭浩飛卻一本正經地搖頭:“路明川那個奸商,怎麼可能做這種賠本沒格調的事?絕對不可能。”
華裳捂著嘴笑了笑,沒說話,林微然也不以為然,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她便去接電話了。
不多時,就黑著一張臉回來了,矛頭直指鄭浩飛:“哥,你可真是我親哥,天佑和天澤都還沒斷奶呢你就急著把我推銷出去,要知道,我可是離過婚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女人,現在的男人都跟人精似的,誰敢娶我?”
“這個徐總人不錯,我跟他做過幾次生意,是個君子,老婆死了十來年了都沒再找。”鄭浩飛一本正經地道。
“都守寡十年了幹嘛不一直守下去,立個貞節牌坊給別的臭男人看看多好,幹嘛要跟我相親?”林微然不服氣地道。
華裳看到鄭浩飛有些不悅,立刻開口替他打圓場:“微然,你哥也是礙於麵子沒法推脫,多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去見見怕什麼?就當給你哥一個麵子也好。”
林微然撇了撇嘴:“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哥的滿腔熱情,下次千萬別再為我的事自作主張了,算我求你行麼?”
“哼,你以為我稀罕管你的閑事?”說完,鄭浩飛傲慢的抱著天澤便上樓去了。
華裳拍了拍林微微的肩膀,安慰她道:“你哥是怕你總憋在家裏無聊,熱熱還太小,微微現在也不方便出門,我生意又太忙了,怕你一個人悶得慌。”
林微然抿著唇沒說話,華裳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去就去!
於是,林微然真的去赴約了,對方把見麵時間安排在了晚餐時間,還特意包下了整個餐廳討她的歡心,林微然沒覺得對方大方,反而覺得浮誇,並不適合過日子,更加不適合幫她教育孩子。
再者,整個晚餐的過程,對方一直都在講自己死去的老婆有多麼賢惠,事無巨細,林微然開始還勉強應他一兩句,後來幹脆沉默,就差甩臉而去了。
當他講到他和他妻子晚上的事時,林微然終於忍不住了:“對不起徐總,我想,我得去趟洗手間,檸檬水喝太多了。”
“林小姐看著確實有些上火,多喝點兒檸檬水能敗火。”徐總樂嗬嗬地道。
“那真是謝謝您了,麻煩您再給我要幾壺,我哥最近也上火,他也該多喝點兒。”說完,林微然拿著手包起身便去了洗手間。
徐總見林微然走遠,立刻拿出了手機,給鄭浩飛撥了電話:“鄭總,恕我直言,您這妹妹脾氣性格都實在太差了,我包下整個餐廳以示重視,她嫌我不務實。我給她點了一桌子的好菜,她動都不動,喝了一肚子的水。我說了一晚上的話,她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現在幹脆甩臉去了洗手間!鄭總啊,我也一把年紀了,可經不住這樣的小丫頭氣我,你還是饒了我吧……”
林微然靠在洗手池旁邊,拿著手機撥來撥去,心裏煩透了,一點兒都不想出去,她寧願在洗手間裏無所事事。
像徐總這樣的男人,她想,假如再多見幾個,她一定會帶上兩個拖油瓶立刻飛奔而去找路明川複婚去了,這都是什麼男人呀?如果她沒猜錯,現在那個徐總一定已經等她等得不耐煩了,說不定已經給鄭浩飛打電話告狀了,真是讓她……無話可說!
她的指尖突然停留在了一個人的名字上——路明川,她突發奇想,假如她現在打電話告訴路明川,她在相親,他會怎樣?她想不到,畢竟他們已經很久都不聯係了,不過,她挺好奇的。
於是,她真的撥通了路明川的電話,隻是不想,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嬌裏嬌氣的女孩兒,她連忙看屏幕,險些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
“路哥哥在洗澡呢,您要是有急事,我就把電話給他送進去哦!”
林微然眯眼,頓時覺得她自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