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將書合上後,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看到“劫”這個字,讓他不禁的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世人隻知道他因渡劫而廢,但是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個時候他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在別人眼裏他有點像是走火入魔了,雲玄曾勸過他修煉之事不要操之過急,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每就是修煉、修煉、修煉,餓了就吃一顆兵糧丸,隻有口渴時才會停下片刻,而之所以這般拚命僅僅是為了去做一件必須要做的事。
他閉關了三個月,努力終究得到了回報,終於他觸摸到了大乘期的邊緣,隻要渡過了劫他就能正式成為大乘期的高手了,位列修真界頂尖高手之中。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雲玄知道此事後欣喜若狂,他還特地叫上了洛老,來一起給他護法。
他當初對於渡劫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隻想要快一點,趕緊渡完劫然後去做自己的事情。
劫總共分為兩層,一層為雷劫,一層為心劫,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心劫上出了問題,才導致經脈盡斷。
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他們都不知道大乘期的劫實際上他當初已經渡過了,可是最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劫卻並沒有散去,他也並沒有步入大乘期,就仿佛是劫出現了故障一般,他仍能清楚地記著,兩層劫過後有一股毀滅地般的力量撞入了他的體內,他根本就無法承受那股力量,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在不斷地龜裂,隨時都會爆炸,但同時他還感覺到了另一股力量,包裹著他的肉身讓他一直處於爆炸的邊緣,卻又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那種感覺隻有疼,那是一種觸及靈魂的疼痛,感受著肉身被一股力量不斷地撕裂,同時又被另一股力量牽製著讓他的肉身不會散開,他的意識在疼痛中慢慢的變弱,就在他快要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臉,就仿佛是黑暗裏麵唯一的一束光芒。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明明還有事沒有做,心裏雖然有萬般的不甘,可是卻仍然沒有阻止意識的消失。
而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回到了山派,那時的他也已經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蹊蹺,他跟雲玄出了這一切,可他師父對於此事也是毫無頭緒。
按照雲玄所描述的,他渡劫的那一確實很異常,正常來講雷劫已過那雷雲就該散去才是,但是那一雷劫過後雷雲卻不減反增,遮蔽日的劫雲最終凝聚成了一個黑色的球將他籠罩在其中,而球內發生的事,應該就是他後來所經曆的。
索性那雲玄和洛清風在剛發現異常的時候,他們就提前布下了一個幻術結界,將方圓百裏的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雲玄讓他們所看到最後的結果是他在心劫上出現的問題。
這件事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個迷,知道的人也就隻有除他以外,雲玄和洛清風這兩個人知道。
有的時候雲逸不禁會想,這難道就是傳中的妒英才?然而這麼想也讓他更鬱悶了,他不過是渡個大乘期的劫,又不是仙劫,至於這麼狠?
突然變成了一個廢人,讓原本就心有執念的他,更加難受,明明就隻差一點,就差那一點點,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墮落在醉生夢死的狀態當中,甚至也有一次自殺的舉動,隻不過最後被及時的發現了。
而也因為那次,雲玄大怒,將他關在了藏經閣,他在清醒以後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書籍,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希望,後來也是從那以後,他遇到了兩個孩子,在看到那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又壯大了很多,十年的時間他每除了看書就是教導那兩個孩子了,生活也由灰暗變得明亮。
雲逸向後一躺,隨手拿了兩本書墊放在了腦袋底下,又拿了一本書翻開叩在了臉上,今回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讓他沒有心情再去看書了,藏經閣裏麵也涼快,索性就睡上一覺。
他閉上了眼後隨之到來的是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如鏡子班破碎,而沐羽突然出現在這裏黑暗將他籠罩他的麵前隻有一個身形模糊一身白衣的背影。
沐羽:“你誰啊?”
“你是誰?”
沐羽被問得有些懵逼:“是我先問的你好吧。”
那人搖了搖頭:“你如果不知道你是誰,又如何能知道我是誰?”完他便從沐羽的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沐羽:“”。
有病吧?什麼你呀我呀的,你是段子手麼?
“臥槽!”原本還在抱怨的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下踩空了,直接掉入了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