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集聞言不由一怔,隨後暗道:“想不到就連宮中的一個宦官,都有這等見識,看來,不可覷下人啊!”
“嗯,封大人所言極是,事不宜遲,你我這就回去準備吧,三日後便是我們拿下洛陽的日子。”
“諾!”
……
……
南陵。
瓊樓閣宇,兩麵黑色的假山上有清泉潺潺流下,景色典雅別致。
無憂亭。
亭中二人對坐,舉杯共飲。
其中身材矮的一人便是那日在永樂宮中冒死諫言的曹操,隻見他舉起酒樽相敬道:“本初兄,來!我敬你一杯。”
兩人對飲過後,曹操對麵坐著的那位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生的儀表堂堂的壯年男子也開口了:“孟德啊,我聽前日你又去宮中上諫了?”
“怎麼?又落了個自討沒趣?哈哈……我什麼來著?”
曹操苦笑了一聲,道:“本初兄真是料事如神啊,弟真是有些羨慕兄長,隱居於此,不問世事,倒也過的逍遙自在。”
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袁紹樂了,道:“賢弟啊,你這個人就是心思太重了,聽為兄一句話,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夠了,如今這世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我啊,就是因為早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心灰意冷啦!這官兒,不做也罷!”
曹操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道:“可是,我等世代食漢祿,屢受皇恩,卻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大漢一一的衰微下去呢?那些該死的宦官,仗著陛下的寵信,蒙蔽視聽,胡作非為,我等有識之士難道就隻能這麼看著嗎?”
“操一腔熱血,卻隻恨報國無門啊!”
袁紹搖了搖頭,道:“如今宦官勢大,你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早先我就對何進過,不能夠信任這些宦官,他非但不聽,反而更加扶持放權,這才導致這些宦官們一做大,到了現在幾近無法處理的局麵。”
“蠢貨,真是蠢材啊!”
曹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可恨,我前日進宮麵聖之時,那個狗宦官封諝還給陛下出了個餿主意,讓陛下新增一項田畝稅,美其名曰“修宮稅”,本初兄,你聽聽,這是人的話嗎?”
“百姓們活都活不下去了,哪裏來的閑錢給你修宮啊?哎!”
“更加可恨的是,這些狗宦官每都會整出新的幺蛾子來,昨日他們又攛掇陛下,什麼明適宜“行獵”,建議陛下在西山春搜校獵,彰顯子威儀!”
“彰顯他馬戈壁啊,如今賦稅本就苛重不堪,百姓們不堪其負,陛下再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行校獵,不知又要浪費多少錢糧軍餉。”
“哎,可憐見啊,洛陽城中此時還有大批難民們無家可歸,缺衣少食!陛下卻不管不顧,我心甚憂啊!”
袁紹愣了愣神,道:“賢弟,淡定,你官居議郎,乃是朝廷要員,怎可做市井無賴狀,隨意口吐芬芳?”
曹操拱手告罪道:“本初兄教訓的是,弟適才一時激憤,口不擇言,讓本初兄見笑了。”
……
……
高牆禁闈之中,甲士林立,氣象威嚴。
崇德宮後苑。
當今子,漢靈帝劉宏正蒙著眼睛,赤裸著身體在園中奔走嬉戲,園中伴隨的一應的宮女妃嬪們也都輕紗蔽體,穿戴的分外撩人。
“愛妃,別跑呀愛妃……”
“朕抓到你了,嘿嘿嘿……”
就在此時,中常侍徐奉端著一個紅色木盤走了過來,輕聲呼喚道:“陛下,陛下……”
劉宏摘下了頭上的眼罩,看了過來,道:“哦,是徐愛卿啊。”
“陛下,您玩耍的時候可要當心些,磕到碰到龍體可就不太好了。”徐奉提醒了一句後,轉而道:“陛下看看這是什麼?”
劉宏打眼一敲,隻見木盤中盛著一個寸許長的白色瓷瓶,不由好奇地問道:“這是何物?”
徐奉湊上前來,貼著劉宏耳朵悄悄道:“陛下,這是西域使臣剛剛進貢的特製藥丸,名為“擴肌丹”,在壯陽補腎方麵有奇效,奴才已令人嚐試過了,無毒,而且效力驚人,嘿嘿嘿……”
劉宏眼睛一亮,道:“此物真有你的這般好?”
“那是自然!”徐峰連忙打包票,“奴才敢以人頭擔保。”
“哈哈哈……”劉宏不由得哈哈大笑,“還真是要什麼就來什麼,徐愛卿,你做的不錯,朕心甚悅,賞,朕要重重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