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陳輕?”柳雲集皺起了眉頭,“陳輕何在?”
林增回道:“我陣中士卒……陳偏將昨日醉酒,如今還在營中熟睡,喚之不醒,因此未能到場!”
“醉酒?嗬嗬。”柳雲集冷笑了一聲,吩咐道:“林增,你帶上二三士卒,速速前去喚他,他若仍然未醒,你便將床和人一並抬到此處!”
“這……”
見他有所猶豫,褚燕跳出來大吼一聲:“這什麼,還不快去?”
“是!”
林增走後,便陸續有部將上前來稟報未到人數。
“報,我中軍前陣全部到齊!”
“報,我前軍左營全部到齊!”
“報……”
不多時,各營各部已清點完了所有的未到人員人數及名單,共計三人!包括那位還在營中呼呼大睡的偏將陳輕!
“褚燕,你去,將另外未到的兩人喚來!”
“末將領命!”
少傾,未到的三人便全部被“請”到了校場,跪伏於地!
柳雲集看著台下跪著的三人,先是微笑著開口問道:“陳輕,你何故遲來?”
三人中間的那位穿著黑袍、豹眼赤麵的壯漢顯然是剛剛醒酒,他竟是連禮數都忘了,未曾作揖便大聲開口道:“末將不勝酒力,因此來遲!”
這話一出,台上褚燕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柳雲集卻是麵色不變,依舊保持著微笑:“那你們二人又是何故?”
左邊跪著的那位率先開口道:“稟大人,的……的睡過了頭。”
看著身旁的二位都開口了,右邊跪著的那位兄台也有些心虛的道:“的方才鬧肚子,跑了趟茅廁,因此耽誤了時辰。”
“好,”柳雲集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麵色一變,厲聲道:“來啊!把這三人拖出去斬了!”
他這一聲令下,台下校場裏的諸將們都麵麵相覷了起來,一時間竟是無人動彈!
而那偏將陳輕的眼中也浮現出了一抹譏笑之色,似乎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嗬嗬,褚燕,”柳雲集眼中寒光一閃,看向了褚燕,“他們在等什麼?”
褚燕頓時驚得魂飛魄散,跪倒在了地上,同時怒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麼?渠帥的話沒聽見嗎?”
褚燕一發話,軍中這才走出幾人,拖著演武台前跪著的三人往門外走去。
此時這三人才有些慌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新來的渠帥,居然是要玩真的?
偏將陳輕本就頗有勇力,他輕輕一掙,便從控製著他的兩名士卒的手裏掙脫了出來。
“喝,台上那兒,我有何罪你要斬我?給你個雞毛你還真當令箭了不成?我常山方渠何時輪到你當家作主了?”陳輕借著殘餘的酒力指著柳雲集破口大罵了起來,“子,你夠膽就下來和我決一死戰,我要是輸了這顆人頭你拿去也罷……”
陳輕的話還沒完,隻見台上原本站在柳雲集左側的周倉身體忽然一動,從這高約一丈有餘的演武台上一躍而下。他手中的金環大刀寒光一閃,陳輕大驚!來不及抵擋,整個人便直接被順著靈蓋劈成了兩半,緩緩倒地分開。
滿堂皆驚!
而柳雲集似對這一幕早有預料,他麵色不變,淡淡的道:“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剩下的那兩個也拖出去斬了!”
完他嘿嘿一笑,暗道:““偏將”的職位,這不就空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