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琢想在爺爺的墳前跪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跪不下去。
“在這一片下,沒有任何東西能承受你的跪拜,你的跪拜便是這世間最大之罪惡”銀發紫眸青年的話再現陳玉琢的腦海。
“這世間沒有能承受我跪拜的人嗎?現在有了,他叫陳太昊。”
膝上束縛悄然消失,陳玉琢跪在了爺爺的墳前,他磕了很多的頭,磕到額頭上血肉模糊。
“爺爺,從此以後,再無人能讓孫兒屈膝,以前失去的,孫兒也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還有黃守明大叔,黃穎妹妹和王阿姨,我也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陳玉琢早已沒了眼淚,也早已沒了傷心,有的隻是平靜,更勝當時在黃守明屍身前千百倍的平靜!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
濃鬱的殺氣凝聚成一股勢,直衝陳玉琢而來。
不一會,陳玉琢周圍便被十二名黑衣武者圍得水泄不通!
十二名武者體表浮現的靈力,均為紅色!
“我李家四百年前紮根龍城,成為龍城四大家族之一,這許多年來,凡是忤逆我李家意誌的人,都將付出生命代價!”
獨臂的李宏從眾多黑衣人身後走出,表情有些猙獰,對還跪在爺爺墓前的陳玉琢道:
“你陳玉琢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今你是必死之局,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方法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本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劍法武技,以及那把斬斷本少重劍和手臂的紫劍,本少今給你痛快,否則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玉琢沒有話,也沒有起身,仿佛渾然不知此時處境一般,他又給爺爺磕了一個頭,然後抱起一旁仍在沉睡的陳白,摸了摸它的頭,道:
“白啊,你我相伴多年,今日之後,就是永別,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再醒來,保重!”
陳玉琢猛然起身,將陳白遠遠地甩了出去,甩進了數十米開外的林子之中。
紫色的光芒在白晝依舊耀眼,在場所有人都被太曦劍的灼目光華吸引。
“果真是一把利器!難怪能削斷我的重劍!”
李宏死死地盯著陳玉琢手中的太曦劍,眼中滿滿的都是遮掩不住的貪婪,厲聲道:“快把它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定要你受盡皮肉之苦,將你爺爺掘墓鞭屍!”
完全沒有理會李宏地威逼,陳玉琢輕輕摩挲著太曦劍身,眼中死灰一片,很是平靜地道:“你知道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嗎?它的名字叫‘屠狗’,屠盡下如你這般的惡狗,想要寶劍,過來取啊。”
李宏聞言臉色一寒,冷笑道:“將死之人,便許你逞這口舌之利。”
李宏完,迅速後退十多米,命令道:“殺了他!”
太遠了!
顯然是有了上次的教訓,此次李宏很警惕,還特意地拉開身位,離陳玉琢甚遠,這種距離,陳玉琢的太曦瞬殺根本夠不到。
近一點,隻要足夠近,就有機會!
陳玉琢身上氣息猛然迸發,朝著李宏所在地方爆射而出,於此同時,十二個黑衣士境武者也悍然出手,朝著陳玉琢一擁而上!
麵對十二柄利器,陳玉琢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也無法再前進一步。
“就,到這裏了嗎?”
無解的死局。。
陳玉琢放棄了抵抗,默默閉上了眼睛。
“爺爺,對不起,孫兒無能,沒能實現在你墳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