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跑回了家,露寧貼在門上,大口地呼吸。季焱的話在露寧的頭上盤旋著,她閉上了眼睛,她選擇讓自己不管不顧。
手機的震動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接了電話,那是王一帆打來的電話。
露寧舒了一口氣,接了電話。
在私底下,王一帆和露寧是很少打電話的,露寧接到電話有幾分意外。
兩個人說了一些客套話,王一帆就轉移到公司上的事情了“公司安排十二位員工去英國學習一個半月。老張出了車禍,腿受傷了。他推薦你代替他去,我也打算安排你去,你家裏沒有什麼事吧!”
上次公司的員工為這個名額,可是大家都相互鬥法,露寧不是不想去,隻是她放心,心裏有著擔憂,就不去競爭。
機會就擺在她的麵前,說不動心是假的,她承認自己是有事業心的。
她猶豫了一會“我和他商量一下可以嗎?”
王一帆有點苦笑了,這個機會擺在任何一個員工,都巴不得緊緊地捉住。她卻要考慮。王一帆知道露寧也是想擁有自己事業的人,但她要和蘇易之商量,說明她在事業和蘇易之之間偏向了蘇易之那一邊了。也許是深愛了吧!
以總經理的身份,他是應該拒絕的,但他答應了“你明天給我答案吧!”
王一帆掛了手機,從書房裏出來,進了臥室,看到張雅欣正拿著自己的西裝,在鼻子上嗅著,那樣的行為在兩個人訂婚後,就成為張雅欣的一種習慣了。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樣的日子他能熬多久。
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你要得到一些東西,必定要放棄一些東西。
張雅欣見王一帆進來了,也不收斂自己的行為,拿著西裝拋向王一帆“你這西裝上又沾上那個賤人的香水味了。”
張雅欣懶得搭理了,拿起自己的浴袍往浴室走,張雅欣火了,拿起枕頭要往王一帆的頭上砸“你怎麼不說了,你是啞巴啊!”
枕頭沒有砸中王一帆,砸在了浴室的門上,滑了下來,王一帆撿起了枕頭,他回過頭看著一臉憤怒的張雅欣,連語氣都沒有什麼感情了“我很累了,你能不能收斂一下。”
張雅欣冷笑了“你是累了,你是和那個賤人在床上做累了吧!”
王一帆的手鬆開,枕頭掉在了地上“你覺得這樣鬧,有什麼意思嗎?”
他進了浴室狠狠地關上了門。
張雅欣氣不打一處,她走了上去,拿起枕頭拚命的捶打著門,嘴裏吐出惡毒的話“我告訴王一帆,你要不是有我張家幫著你,你以為你可以在總經理的位置上坐的安安穩穩的啊……”
那樣的話,王一帆第一次聽是憤怒,第二次是不滿,第三次是麻木了。
他才二十四歲,可是卻覺得自己已經滄桑地如同六十歲的老人了。
另一邊,露寧掛了電話,就聽到門鈴響了,她看了一下,發現是保衛,她才開了門。
保衛是剛從警校出來的,他見到露寧有點臉紅了,露寧對他有禮地笑了笑。
他撓著自己的腦袋,說話都結結巴巴“季焱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保衛把一個信封遞給露寧,露寧的目光停留在那個信封上,許久,露寧才伸手接過信封。
露寧拿著信封,坐在沙發上,愣愣的。她不知道信封裏是什麼,但她也清楚,信封裏的東西應該會影響她和蘇易之,季焱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露寧的雙手捏著信封,汗水都浸濕了信封。抬頭看了一下時鍾,已經十二點鍾了。
她的手顫抖地打開了信封,裏麵是一個U盤,她的手握緊了U盤,最後她起身,進了書房。
當她的手指在鍵盤上劇烈地顫抖著,她整個心都是提起來了,空間的空氣都變得很稀薄。她閉上了眼睛,點下了播放。
女人的哭泣聲和求救聲,男人的叫罵聲,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露寧是熟悉的。
她的眼睛睜開了,視頻裏的女人頭發散落跌在了地上,那個女人的嘴角已經淌出血了,那是一條鮮紅色的線。露寧幾乎都不敢得相信,那個女人就是端莊高雅的潘語亦。
男人好像還沒有發泄完自己的怒氣,拿著潘語亦的頭砸在了沙發上,嘴裏罵著“你利用了我,你就不想和我結婚了,你休想。你要是逃了,老子就讓你家破人亡。你爸不是缺少了一隻胳膊嗎?老子就讓他另一隻胳膊也廢了。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