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挺好喝。”
何青山知道王家人的意思,七年來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王汶寧是王家的軍師,所有的謀略之事都有他的身影,今他敢出這句話,自然是有了些依仗。
心中暗歎一聲可惜,何青山問道:“軍師何出此言?”
王汶寧一邊起身走到門口,一邊道:“青山,你看這大漠,美嗎?”
張開雙臂,寬大的衣襟展開,王汶寧仿佛要將大漠整片空攬下一般。
站在王汶寧的影子裏,何青山的手仿佛垂到了地上。
王汶寧將手緩緩收回,轉身看向何青山:“青山,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不要太固執了。”完他停頓了一下,掃了掃衣袖上的塵土,接著道,“聽最近冒出個叫劍缺的子,帶著個女孩兒,在登舟城鬧出些動靜。是嗎?”
何青山再躬身,仿佛趴到了地上,道:“聽了,不知軍師是否需要除掉此人,青山願效犬馬之勞。”
“我替你送了一封信。”
屋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終於,何青山的眉頭皺了起來。
北涼城。十二客棧。
何澈兩人麵前有封信,早上何澈例行外出散步回來時,便看到門口地上有這一封信。
撿起信的時候,有幾粒沙子從封口掉了出來,落在何澈鞋中,有些硌腳。
盈兒把信放在貓鼻子前晃了晃,見貓沒有反應,放心打開蠟封。
信不長,卻寫了很多東西,仿佛知道誰會看到這封信一般,裏麵內容明顯是給盈兒看的:
逝者如斯夫,十五年光陰流轉,當年的嬰兒已這般亭亭玉立,本已為盈兒你在登舟城外挑了個好的埋骨地,沒想到還是讓盈兒你走掉了。無妨,今年的星大會已到,缺席十五年的人教人,也該挪挪窩了。
隻是草草看完,信件便在盈兒手中砰然炸開,化作齏粉,何澈一把將盈兒扯到懷中,迅速抽出殘劍警惕看著四周,盈兒則是捂著被炸傷的手,瞳孔銀光大作,釋放出無數飛絲在房中飛舞,過了一會兒見周圍一片安靜,兩人方才放鬆下來。
本來躲在床底的貓見二人卸掉防備,方才猛衝到信件的碎末旁邊,凶狠大叫:“喵嗚!喵嗚!喵嗚,喵嗚!”隨後使勁嗅了嗅信件的氣味,卻是吸了些灰塵,不停甩頭打噴嚏。
何澈搖了搖頭,用腳將貓送到一旁,歎到:“跑得時候倒是反應快,幹脆叫慢慢吧,等等我倆,你呢盈兒。”一麵著,何澈一麵拿出藥膏為盈兒被炸傷的手塗上。
盈兒感受著手掌上清涼的感覺,被炸傷的疼痛減輕不少,道:“我覺得不錯,就叫慢慢吧。”
貓卻是不同意,衝著兩人喵嗚個不停,隨後叼來何澈的鞋子,一個勁的啃咬。
“這破貓咋就逮著我鞋咬呢,這都咬壞多少雙了。”
盈兒看著為自己包紮的澈哥哥,臉色羞紅道:“澈哥哥,能不能正經一點。”
何澈老臉一紅,道:“這不是在做正經事嗎?別瞎,汙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