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大陸最繁華的都城,無數的商鋪棋布在白玉京各大街道之上,將其中任意一家提出來,放到除白玉京以外的都城,都是門庭若市的級別,但在白玉京,不過爾爾。
白玉京就像是一根熊熊燃燒的太陽,照亮整個日昇大陸的中心,但也如同燈下黑,白玉京四周,密布著三教九流的人。這些人仿佛聞到血腥味的蚊蠅,從大陸四麵八方趕來,冒著被白玉京護衛隊幹掉的風險,群聚與此,截殺過路客商或是入城搶劫,白玉京太大,人太多,白玉京的城主也隻能盡力驅趕。
每年的星大會卻是例外,這一是白玉京廣開城門,邀請大陸豪傑大物、名門商賈來城聚會,同享星大會盛事的日子。
今年的星大會一樣盛大,白玉京近百裏的城牆上,機擴響動聲震碎四周的烏雲,日光如劍,三教九流帶來的邪氣遇之即散,白玉京由玉石鑄造的城牆和建築盡皆散發耀眼的光芒,方圓千裏,如同大日降臨。三教九流之人無不退避至千裏之外,不敢寸進。
而這個時候,大陸各方來的無數商隊、行旅,已到百裏之內。其中就有東土望沙城何家的隊伍。
今年是何家幼子何澈滿六歲的日子,按規矩,要騎行萬裏到白玉京參加星大會,一路險阻不必多,隻看何澈看著白玉京那厭惡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何家的領隊是何澈的叔父,也就是何澈父親何雙柳的二弟何雙槐。何雙槐平日裏對自己大哥十分尊敬,大哥的幼子自然也是格外疼愛,但這次是出門遊曆,自然要讓何澈吃些苦頭,一路上多次拒絕何澈上巨鷹的請求,此刻還有百裏便到白玉京,何雙槐見何澈滿臉憤懣,大笑一聲,道:“臭子,對白玉京有意見啊?”
何澈心有不滿,想到一路來叔父變著法的整自己,不由奶聲奶氣的答道:“臭叔父,不想理你。”
何雙槐策馬走何澈身旁,摸了摸何澈的頭頂,眼角帶笑,猛揚馬鞭,狠狠抽了下何澈坐騎的屁股。
坐騎受驚,慘叫一聲帶著何澈一騎絕塵向白玉京衝去,馬上的何澈也是驚恐不已,抓著韁繩不敢鬆手,嘴裏大聲罵道:“臭叔父、死叔父、我要在你茶杯裏尿尿!”
何雙槐爽朗大笑,策馬追著何澈而去,餘下的仆人仆人護衛皆都是搖頭苦笑,不緊不慢地向白玉京趕去。
有何雙槐保護,他們並不擔心少爺的安危,再一路上這樣的事也發生過多次了,皆都無事,除了少爺真的會在二爺的茶杯裏尿尿。
星大會舉行之前,白玉京城主會在星大街上按勢力強弱,由南到北安排各大參會世家的落腳處,沒有世家會嫌棄白玉城的安排,因為最南邊的那一家是人教人的落腳處,還沒有那個世家敢在人教人麵前出風頭,關於這一點,大陸的曆史上有好多次血的記憶。
人教人當然不是嗜血好殺的人,相反,人教人是集人學各大家所長的強者,是日昇大陸最頂尖的強者,大陸有詩雲:日昇人教人,人在玉京寧。人教人當然不是白玉京的人,但他是星大會的主持,星大會期間,他會守護白玉京的安寧。
何家的落腳處在星大街的中段,何家眾人趕到後,門口的白玉京護衛遞給何雙槐手中令牌,上麵用金粉燙了一個何字,護衛拱手道:“今年各大世家的宅子都加了法陣,需要令牌才可出入。”
何雙槐拱手謝道:“兄弟辛苦了,我何家住得遠,來得慢了些。”
護衛鄭重地搖了搖頭,道:“二爺這是什麼話,何家做的事,大陸的人都心裏有數,不過是多等了些時候,不算什麼。”完向著何雙槐和何澈二人行了一禮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