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嗚咽著,支離破碎的大陸似乎帶著哀傷,風蕭嗚嗚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雪花緩緩飄落,隨著風蕭凜冽,狂舞的雪花隨著那風兒遠去,永恒的隆冬仿佛就是斯頓雪域的象征,潔白的大地恍如一片浩瀚耀眼的星辰之海,那淅淅瀝瀝閃耀著光芒的,是片片雪花永恒的光輝。
風蕭中,一座山,高聳入雲的雪山,巍峨的矗立在那,一片片透明的冰晶恍如萬年不化,那山氣勢磅礴,山脈蜿蜒曲折,如龍脊延伸,向四麵八方鋪灑而去,如同一個人伸出五指,要抓向大地。
山,名叫萬年雪山,斯頓雪域最高最大的山峰,也是最危險的禁地,相傳萬年雪山中,一座叫烏其的雪山上盛產斯頓雪域中,最珍貴的藥材“冰川雪蓮”因為此藥材的特殊性,現在已經極為罕見。
原因隻是因為在六十年前,一把長劍從遠處邊飛來,那浩蕩的劍威如同劃破蒼穹,直接將盛產冰川雪蓮的烏其山夷為平地,還導致了一場莫大的雪崩,據記載,那場雪崩就如同末世,無數古老的部落從此銷聲匿跡,全部被雪崩掩埋,直到現在也都不見日。
就算是烏其山被夷為平地,變成了一毛不拔之地,但因為那裏地質的特殊性,仍然存在著那極為罕見的冰川雪蓮。
雖然冰川雪蓮已經極為稀少,但還是有人孜孜不倦的去為了那撞大運一般的運氣,前往萬年雪山中,有人因此送了性命,有人空手而歸,也有人帶著冰川雪蓮從萬年雪山裏出來,但那些出來的人,無一不是阿拉德大陸上最頂尖的強者。
萬年雪山腳下,斯頓雪域中,一個名叫南塵的型部落在潔白的雪地裏若隱若現,嗚咽的寒風中,片片雪花飛舞,兩座用木頭搭建的瞭望塔在風雪中搖搖欲墜,劈啪做響的篝火升騰起陣陣濃煙,兩位虎背熊腰的漢子靜靜的站在瞭望塔上,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
風雪中,那懸掛在瞭望塔上的篝火盆被寒風吹的嘎吱嘎吱直響,高聳的木頭柵欄上,一層晶瑩剔透的冰晶凝結成了寒霜,一層一層的覆蓋,有些破敗的柵欄門上留下的,滿是歲月無情的痕跡。
十幾米大的營帳內,一位少年緩緩穿上厚厚的毛皮衣服,帶上毛皮帽子,瘦弱的身子被厚厚的毛衣包裹,看起來有些滑稽,然而少年卻沒有在意這些,稀鬆平常的背著一個布包,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望著營帳內那劈啪做響的篝火,看著那搖擺的火光飄舞著,少年露出一絲苦澀的笑。
他叫“陸風”至於為什麼他要叫這個名字,他自己也不清楚,從到大部落裏的族人,都是這樣稱呼他的,部落裏親切一點的族人會叫他陸,或者直接叫風。
對此,陸風也是頗為無奈,但也無可奈何,緩緩滅去營帳內的篝火,看著篝火在自己麵前緩緩消失,望著那一股白煙升騰而起,他轉身就走了出去,剛掀開營帳用來阻擋寒風的布簾,一陣雪花伴隨著凜冽的寒風卷過他的臉頰,灌入營帳內,冰寒的氣息似乎帶走了這裏所有的溫度,陸風打了個哆嗦。
冷,無窮的寒冷,就算是自己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也都無法適應的寒冷,微微站了片刻,陸風抬頭,望著南塵部落內,那被所有部落成員崇拜的劍聖雕像,他的目中,露出了向往。
但……隨後又轉為了失落,自己的身體不像部落裏其他的族人一樣膀大腰圓,而是有些瘦弱,或者,有些瘦弱已經形容過頭了,應該用弱不禁風來形容,部落裏其他和自己一個年齡的孩子,都能拿起一百多斤的鐵劍揮舞自如。
可是自己呢,就連最差短劍,五十斤的短劍,拿是拿的起來,但想要拿在手裏揮舞自如,那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陸風啊陸風,你連劍都拿不起來,還談何劍聖。”望著那被族人崇拜的雕像,陸風失落的離去,一步一步,一個個腳印緩緩向南塵部落的大門走去。
“既然不能成為劍士,那,我還是爭取去萬年雪山裏采摘一朵冰川雪蓮回來,換一個去魔法工會的資格算了,魔法師……。”
陸風喃喃著,無奈的苦笑。
想著,笑著,苦笑著,漸漸的,南塵部落的大門緩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喲……風,你還不放棄啊,看這,估計會有暴風雪,要不今就別去了吧,等幾,等暴風雪過了,你在去。”站在瞭望塔上的漢子看見陸風從南塵部落的大門裏走了出來,不由得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沒事的,巴雷特大叔,十幾年了,在大的暴風雪,我都不會迷路。”陸風抬頭,望著瞭望塔上的漢子。
看著那憨厚老實的臉上露出擔憂,陸風緩緩的咧開嘴,淡淡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