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平行世界,借鑒部分地球世界觀,如有衝突,敬請諒解!)

不知是何方世界。

這方世界竟然沒有陸地,唯有地間漂浮的無數雲霧!在這方世界中心卻懸浮了一亭。

這亭貌似是這方世界唯一的建築物,在這雲間霧裏落日暉霞中時隱時現,近看亭中端坐的有倆人,左方的是一黑衣男子,手持白玉折扇;右方的則是一白衣女子,雖是白紗遮麵,眉心卻印著粉色梅花妝,平平增添了幾分嬌媚。

黑衣男子,劍眉、星目、刀刻般的臉龐,還有那高挺的鼻梁,再配上手中所持白玉扇,稱之翩翩公子,也難有半分失實;不過男子的皮膚卻不是很白,甚至可以是有點黑。倒是那雙眼睛有股不出的神異,人一接觸,就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仿佛他眼中有一方世界,深邃神密。

“仙子,該你落子了。”黑衣男子用食指和中指從棋盒中,隨意地撚出一枚白子,一臉的輕鬆悠閑,白子落,噠的一聲,可就是這一聲仿佛蘊含了千軍萬馬之勢,一瞬間,風沙起,雲雨落,白龍生,一聲咆哮,地失色,頓時黑棋舉步維艱,隻剩一口氣了。

黑衣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勝負已定,隻差一招,隨後稍微歪了歪腦袋,望著白衣女子,眼神中透露出挑釁意味,又夾雜著她並不陌生的欲望,雖然被他掩藏得很深,卻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至少對她來。

白子落下,白龍生威。白衣女子自然是看見了黑衣男子的神情,但是並未接話,裝作沒看見的模樣,白紗上的一雙美眸一凝,木訥了一會。

突然,白龍咆哮,一陣狂風起,襲向白衣女子,或者她的白紗,狂風很快的掀起了白紗,漸漸的,下巴,粉唇,瓊鼻依次印入眼中,雖然沒有目睹白衣女子的全部麵容,可這一瞬,他癡了,地間也在這一刻成了永恒,失了魂,眼神呆滯,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美!不,又怎是一個美字了得!

當狂風正要掀開白衣女子的白紗時,白衣女子素手輕拂,頓時肆掠的狂風平息下來,隨後,美眸淡淡掃了出神的黑衣男子一眼,繼續看向棋盤,仿佛除了棋局,其他再難勾動她的心思。

黑衣男子失神一會,馬上回過神來,默默自嘲道:還真是顛倒眾生啊!慢慢平息已是波濤洶湧的心湖,

白衣女子此時纖手緊握,捏住黑子,似乎是不甘,又或許在責怪自己。過了好一會,她的纖手才鬆開了,眉毛一展,正想要啟齒,不過纖手還是抓著棋盒。

黑衣男子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口哈欠,眉毛輕挑道:“仙子,這麼快就認輸?不再思量一番?”

白衣女子聞言,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再看了一眼棋局,皺了皺柳眉,思索了半刻。

旋即,一手扶著長袖,另一手拇指食指慢慢撚出黑子,浮在半空中,像是雕塑,一動不動,深思著,琢磨著,好幾次想要落子,可又不得不抽回手,因為落子便敗了。

女子白衣的神色和動作,黑衣男子自然是看在眼中,不過卻沒再話。若是勝得太快,這棋局反而乏味了,也達不到目的。

黑衣男子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依然是那副輕鬆悠閑,不過他的眼角卻是上揚了一個幅度,帶著幾分嘲弄,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吧,又或者現在不需要掩飾了!

勝負已定!

我勝!你敗!

隨即,他一隻手撐著自己人間鮮有的神俊臉龐,又將另一隻手伸進白棋棋盒中,食指在下,中指在上,撚出一枚白子;未到他落子,他自然不會搶著落子,再者這場對弈也毫無懸念,也不用他再落子。

他不急,這棋局拖得越久可是越好玩呢!眼角不直覺的浮現起笑容。旋即,食指中指夾著黑子敲擊著棋盤邊緣,噠,噠,噠,敲擊聲清脆,節奏分明,像是滴水入泉的聲音,卻滲入心神。

黑衣男子閉上雙眼,佯裝養神,不過卻用餘光上下打量著麵前的白衣女子。

漸漸地,日落西山,最後一抹落日餘暉,從白衣女子的倩影上褪去,白衣女子依舊深思著,琢磨著,卻久久未落子。

華燈初上,落日餘暉化作夜明珠光,少了幾分溫熱,多了幾分冷靜。白衣女子抬起頭,環首望了望那七盞夜明珠華燈,偶爾有微風拂過,華燈輕輕搖曳起來,她卻知道即使是再大的風,華燈還是此般輕輕搖曳,不會被擾亂半絲。

白衣女子望著華燈,眼神不再透出之前山河難易的執念,而是雲卷雲舒花開花落的恬淡自然。這是心境上的蛻變,由蠶繭蛻變至蝴蝶。

白衣女子笑了,白紗上柳眉微彎,眼瞼收縮,眼角泛起淡淡的魚尾紋;白紗下嘴角翹起,麵頰上抬起皺。像雨後初晴,若酷暑冰霜,似冬雪初融,如春日萌芽,若是摘了白紗,怕是這日月星辰也要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