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言抽身而出才發現,陸筱染剩下的雪白的床單之上,竟然帶著一抹嫣紅,而那紅色如此的觸目驚心。
顧靳言的心陡然間一涼,然後直接扯過一條薄被將一臉痛苦的陸筱染,緊緊的裹了起來,然後顧不得他,赤,裸著上半身大聲的朝著外麵的女傭喊道:“來人!備車!”
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駛在市中心的馬路上,他橫衝直撞,技術性相當嫻熟的躲避著周遭的車輛,因為驚人的車速,而造成了街道的擁堵。
陸筱染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是一層汗水,小腹讓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去思考任何的問題。
在一陣刺耳的警笛聲中,陸筱染被顧靳言送到了醫院裏。
醫生在急診室裏幫陸筱染做詳細的檢查,站在診室外麵的顧靳言,臉上帶著深深的自責,他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一道頎長的身影,帶著焦灼急切的朝著診室跑來,顧靳言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神之中瞬間閃爍著憤恨。
疾步上前,朝著莫南祁揚起了胳膊,狠狠的就是一記直拳,這一次的莫南祁,似乎有所預備,輕輕的側身,躲過了顧靳言的拳頭,兩個人很快的便扭打到了一起,你一拳,我一拳,根本不分伯仲,醫生還在診室裏麵檢查,而走廊上的兩個男人,就像兩頭憤怒的雄獅,正在搏鬥,誰也不肯認輸。
不知道過了多久,很明顯的,莫南祁處於弱勢,但是顧靳言也是狼狽不堪的,臉上都掛了彩。
莫南祁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看上去疲憊不堪,而平日裏有運動習慣顧靳言,當然也是氣喘籲籲的,看樣子,平日裏他,看輕這個男人,他是一個可敬卻又可畏的對手。
這個時診室室的門打開,醫生一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地上,一臉疲憊的兩個男人有一些驚詫。
顧靳言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起身來到醫生身邊:“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莫南祁掙紮著起身也緊隨其後,兩人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
“顧先生,顧夫人的情況基本上算是穩住了,但是有一點我要囑咐您,因為現在顧夫人處於孕初期,所以不適宜夫妻生活……就算是……也要注意……”醫生說得相當委婉,顧靳言並不覺得難堪,心中的緊張已經完全超越了一切,這倒是叫莫南祁憤怒了起來,他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就連臉色都是蒼白的。
嘴唇顫抖的看著顧靳言,吐出來了幾個字:“顧靳言,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陸筱染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樣都行,倒是你,她今時今日所受的苦楚,完全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想要陸筱染毫發無損,以後盡量離她遠一點!”
顧靳言的話語裏,戾氣十足,散發著寒意。
莫南祁眼神裏的第一次帶著殺傷力看著顧靳言,冷冷的說道:“她不愛你,顧靳言,你為什麼要糾纏著筱染不放?你帶給她點,隻有傷害!你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