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顧子語表示她受到了傷害,在一個剛剛失去愛人的人麵前說這樣的話,童錢也太不仁義了。“副總,你能換個地方表白嗎?”
鬱晴害羞了,對童錢說:“我想喝水,你去樓下給我買一瓶。”
童錢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他走了之後,顧子語才問鬱晴,“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鬱晴喃喃的說:“前兩天。”
“你怎麼想通的啊?”顧子語調笑道。
鬱晴搖了搖頭,不太好意思說當她從外麵出差回來一進辦公室就看見童錢捧著一束玫瑰花單膝跪在她麵前,一副求婚的架勢。
他凝視著她,誠意拳拳,“談戀愛你不敢,結婚敢不敢?”
她當時的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什麼話也沒說,卻稀裏糊塗的接過了他手裏的花。
就這樣,童錢用一束公司發的玫瑰花解決了多年都不能攻克的難題。
顧子語聽了,咯咯直笑,真心替他們感到開心。
童錢和鬱晴這一對兒,關鍵的問題就在於鬱晴太膽小,而童錢又太拘謹,要是童錢早有求婚的勇氣,鬱晴又怎麼會怕他隻是玩玩而已。
“一定要幸福啊。”顧子語握住鬱晴的手,送上她的殷殷祝福。
“嗯。”鬱晴點點頭,“子語,你也要幸福。”
顧子語的麵色又有點僵,她的幸福,在哪兒呢?
正在難過的瞬間,童錢買完水回來了,還一邊走一邊講著電話。
顧子語有種預感,童錢一定是在和莫思文通話。
她聽到童錢說:
“沒什麼大礙就好。”
“你不用著急回來,反正公司你也不常來......”
童錢越走越近,他看到顧子語才恍然想起來,“你還是趕緊回來吧,就顧小姐一個人在醫院裏看孩子,小心她跟你吵架。”
然後顧子語就見他舉著手機衝著各個角度“喂——喂——喂——”了幾聲,似乎信號不好的樣子。
顧子語微澀的卷起嘴角,殷姍姍沒有大礙,如此就好......
童錢和鬱晴在醫院坐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鬱晴以前隻知道顧子語是千金小姐,但在見到顧子問這個顧唐利貸的掌舵者並聽顧子語介紹那是她弟弟之後,她才終於清楚顧子語是一位怎樣的千金小姐。
同事幾個月,她竟然不知道顧子語是她的老板娘;同學這麼多年,她竟然也不知道顧子語原來是赫赫有名的顧家的女兒,這感覺太震撼了。
剛剛被扶正的童錢看鬱晴見到顧子問後神色有點不對,連忙十分有危機意識的把鬱晴帶走了。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還在回公司的路上就急不可耐的跟鬱晴商量,“鬱晴,要不我們先把證領了吧,後麵再補辦婚禮。”
鬱晴真不知道童錢急什麼,其實她一點也不搶手好嗎,也就他把她當個寶。
“好。”她決定勇敢一次。
童錢沒有料到鬱晴會這麼痛快的答應,驚喜的愣了好幾秒之後才把方向盤一打,將車停到了路邊,然後摟住她的脖子,動情的吻上她的唇。
鬱晴本就老實靦腆,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擁吻這種事超出了她能接受的極限,一張臉霎時像喝醉了酒的麻蝦,鮮紅欲滴。
童錢知道她的性子,沒有一味沉溺,隻淺嚐輒止後便不舍的放開了她,但卻無比誠摯的說:“謝謝你。”
鬱晴突然紅了眼眶,童錢平常是極灑脫的一個人,看他和顧子語他們開玩笑的樣子就可略見一斑,但在愛她這件事上,他卻束手束腳,甚至可以說小心翼翼。
婚姻是兩廂情願下的美好結局,他何需說謝謝。
鬱晴不再隱藏她對他的愛戀,她深情的凝望著他,楚楚動人的說:“是我該謝謝你。”
謝他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的守在她身邊;
謝他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依然尊重她;
謝他明媒正娶。
童錢伸手將鬱晴擁入懷中,昂首挺胸的說:“走,咱們結婚去。”
立刻調轉車頭,回家拿戶口本去了。
回家的路途中經過百貨商場,童錢又擠了點時間給鬱晴買了一身大紅的嫁衣,自己也挑了一件帥氣的西裝,戒指什麼的也一並搞定了,雖然時間倉促,但看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然後就是跑流程,填資料、照相、審核、登記、發證、宣誓......
終於,結婚證拿到手,童錢才放下心來,然後逐一打電話給親朋好友報喜,所有的人都替他開心,唯獨喬楚聽到這個消息後十分憤怒,“誰允許你們插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