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安家主宅給城堡裏發了消息,讓兩位過去議事。”
車子副駕駛的柳晉彙報了一下消息。
“現在出了事又喊我們了。”穆婉婉不高興,她這個人那麼節儉,就算安祺勳很有錢她也從不舍得亂花錢。
可是安家本來就比不上安祺勳的財產多,安少傑那毛頭小子一下就敗家了那麼多錢?
讓她拿去做慈善都比給賭場老板送錢強。
一旁的安祺勳安撫地拍了拍穆婉婉的肩膀:“看看安家的態度再說。”
突然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
“今天穆思思已經送到關押的女子監獄了。”
“噢,隨她去吧,我現在都已經快把那個女人忘在腦後了。”
後來她沒再去看穆思思。
反正那個女人,已經跟個瘋子差不多了,她也不想再見到這個醜惡的人。
如今穆思思雖然活著,但是沒錢沒勢,勢必也不能對她再做什麼了。
所以穆婉婉很放心,那個女人進了牢裏,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多保護的人,不可能再出現之前的情況,她有很大的安全感。
日子過順了,誰會再去想過去的那些惡人?
穆婉婉這種人就屬於把自己日子過好的人,仇報了也不記仇,也不會去想曾經多狼狽過。
安祺勳把她摟進懷裏。
穆婉婉是這種人,可他不是,他是睚眥必報的人,曾經穆思思那個女人給穆婉婉帶來了許多危險,也找了婉婉許多麻煩,就這麼關進了監獄裏讓她安安穩穩的,壓根不符合安祺勳的性格。
隻是他這些手段,就沒必要告訴穆婉婉了。
這樣想著安祺勳,沒有開口,看著車子調轉了車頭,往安家開去。
現在他們兩個要去湊場熱鬧了!
——
穆思思住在硬邦邦的床上,第一個夜晚睡得就渾身酸痛,她到了監獄裏,因為整過容,勉強看得過去,可惜她被關在的地方竟然是女子監獄!
連個男人都看不到!包括獄警!那有什麼什麼用啊,也沒法誘丨惑獄警了!
她的美貌沒有任何用武之地,還招惹了許多是非。
第一天要勞改幹活,穆思思手上全是水泡,肩膀酸疼,手臂累得舉不起東西來,同鋪的女囚還都嘲笑她,謾罵她。
她竟然沒法跟一個人說上話!
因為事跡多多少少都會被知道一些,反正她的檔案在這兒,所以她下毒毒死人的事情就這樣暴露了。
因為都是重犯,關在一起的人沒幾個是善茬,到了第二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一群女人等穆思思半夜上廁所的功夫,堵住了她的後路。
“你們幹什麼!我要叫獄警了啊!想打架是嗎?不怕扣分表現差加刑嗎?!”
穆思思惶恐。
結果對方哈哈大笑,圍她圍得更緊了。
穆思思因為當明星的原因,對外形要求十分高,減肥減得十分瘦弱,別說一群了,一個都打不過。
見硬來不行,她連忙換成軟的態度。
“各位姐姐,我初來,如果犯了錯我向大家道歉,我不對,我錯了,我對不起大家,我給你們下跪磕頭!”
說著就沒骨氣地把尊嚴忘到天邊,直接跪了下來。
其中一個胖女人笑了笑,手指交錯在一起,咯嘣咯嘣地捏著拳頭。
“我們就直接說了吧,你惹著人了,他不想你在獄裏好過,姐妹們,為了豐厚的報酬,給我們上!”
她一揮手,無數平時勞作幹活強壯的女人上前對著穆思思一陣拳打腳踢。
廁所裏發出了淒慘的哀嚎聲,在深夜格外滲人,可是動靜這麼大,獄警竟然當成沒聽見似的,似乎心照不宣地躲了起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啊不要打了我肚子好痛!救命啊,死人了!殺人了啊!”
穆思思嘶吼。
一女人湊到胖女人身旁:“咱們不打了吧,我看下麵流血了。”
“這個女人狠毒地殺了兩個沒犯什麼錯的普通人,故意拿懷孕擺脫了死刑,讓她鑽了個空子,我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呸!我們走吧!”
她吐了一口吐沫,噴在了穆思思的臉上,大手一揮,帶著女人離開。
往日裏電視鏡頭前驕傲的穆思思,那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
她淒慘地大叫地,埋怨天,埋怨地,又咒罵穆父穆母沒錢投錯了胎,又咒罵剛剛流掉的那個孩子,讓他不爭氣。
直到最後喊得沒有力氣,也沒有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隻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惡人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