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竇慶珹喝完酒的馮坤已經是半夜時分,有一點醉,但卻興奮著,回到家中,他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銀簫。
醉意朦朧的馮坤不能銀簫說話,就迫不及待的說:“喂,銀簫嗎?想你了。”
“大半夜的,你胡鬧什麼,喝醉了自己想法醒酒,莫明其妙。”銀簫訓斥了馮坤幾句就想掛機。
“你別掛機,和你說正經事。”馮坤打著飽嗝含混的說。
“快說,什麼事?”銀簫有些不耐煩。
“天虹酒樓的事,十有八九是成了,剛才我就是和中間人喝酒,回來就給你打電話。”馮坤雖有醉意,但思維清晰,說出的實情有條有理。
銀簫聽到這話,十分高興,剛才自己也是擔心如何向天虹酒樓滲透投資,投資後有無把握能夠得到酒樓,始終沒有靜下心來休息,不想馮坤來電話彙報了這件事,銀簫忍不住表揚了馮坤幾句:“這件事辦得好,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心情一放鬆,銀簫看看已經淩晨一點多了,睏意襲來,這一宿睡得香甜,知道清晨七點多,才醒過來。
銀簫看了看表,七點多了,她立刻起身,梳洗一番,開車趕往公司。
到了公司,看到馮坤已經在辦公室外的秘書室等她了,銀簫推門走進辦公室,過了幾分鍾,銀簫換好衣服,讓秘書請馮坤進來。
馮坤進來後,有些抱歉地說:“昨天太晚了,不該打擾您,可能有點喝多了,想把好消息快點讓您知道,就給您打了電話。”
銀簫淡淡的說:“沒什麼,我也是因為這事在心煩,還沒睡著,你來了電話,我反倒放鬆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馮坤就把自己想不到辦法鬱悶,想出去透透氣,就到以前常去的酒吧想喝一杯,碰到以前的朋友,與天虹的老二老三熟悉等事情,詳細的向銀簫做了彙報。
銀簫對馮坤的做法很滿意,就問馮坤:“你覺得二百三十萬能夠談下來嗎?”
以這麼低的價格售賣這種規模的天虹,銀簫很是擔心,如果是二百五十萬左右,價格雖然低點還是比較合理的,可馮坤不是直接買天虹酒樓,而是以借款的形式,這就另當別論了。
“中間人說今天給我準信,我估計差不多少。”
“這時做要做實,還不能顯得太著急,太著急了會讓對方意識到價格太低,有可能卡一卡,提價。”
“這個我明白,我會酌情處理。”
“總之,一切要慎之又慎,小心再小心。這不是一個小數目,關係到公司資金的周轉和未來發展。”
“我會注意。”
銀簫覺得馮坤沒有提起應有的注意,不免又叮囑道:“你一定要親自與天虹酒樓的老二老三接觸,親自談,既不能太放鬆,也不能太緊張,要把握好這個度。”
“淩總,我覺得你在這件事情上就不淡定,比三十萬噸乙烯重建的時候還緊張。”
“是的,三十萬噸乙烯我很篤定,可是天虹酒樓變數太大,我卻是有那麼點緊張,何況這座酒樓是涉及到我們能不能形成‘雲夢’體係的關鍵。”
“怪不得您這樣緊張,不過請您放心,我會盡全力辦好這件事情。”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等你的朋友的消息了。”
馮坤看著銀簫問道:“淩總還有事情嗎?沒事我回去了。”
“你去忙去吧。”
銀簫看著馮坤離開,心中泛起微瀾。
其實,馮坤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專業精通,有自己的經營實體,很有經濟實力,但還是比較低調的,不張揚,但也不沉鬱,相反性格陽光,言語幽默,很有親和力,長相雖說不上英俊,但一張黃柏鏡子,幹幹淨淨的,很是耐看。
就是這樣一個大好青年,卻要把一生荒廢掉,他的父母不理解,朋友同情,就是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可自己能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銀簫就有一種被逼到牆角的感覺,馮坤的執拗和不桀驁不馴,她領教過,她知道,馮坤隻是在這件事情上這麼想,其他的馮坤處理起來圓潤老練,遊刃有餘。
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銀簫的心理亂糟糟的,翻騰個不停,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加速,銀簫不禁臉紅了紅。她下意識地把手撫上臉頰,感到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