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買來的六個奴隸少年回到客棧,秦朔良想放這些孩子離開,卻被易安搖搖頭製止了:“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去的,國家都沒有了,臉上被烙上了奴印,他們一出去就會被別人抓走,無主的奴隸就跟遺落在馬路上的錢袋,所有人都可以把他據為己有。”
“帶著他們吧,等時機合適了,我會幫他們找個好歸宿的。”完,易安走向那幾個少年,叫來了醫生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的傷勢,易安和秦朔良的對話這些少年都聽到了,他們鬆了一口氣,這兩個新主人貌似都是很好相處的那種並且人很好。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那個最為高傲不屈的孩子此刻正跪在易安和秦朔良麵前,不停地磕著頭,白嫩的額頭很快就血跡斑斑了。秦朔良不忍心趕緊扶住了他,讓他不要再磕了。
可男孩不願意停下依舊不停地磕著頭:“求求大人答應救我的家人,我願意用我的一生為大人效忠。報答大人!”他的頭繼續磕下但這次沒有撞到地板,而且撞到了一隻光滑的皮靴上。易安用腳阻止了他繼續磕頭。
易安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的望著他,隨後冷冷的開口:“先怎麼救,我再決定幫不幫。”秦朔良的心也放鬆了下來,既然易安提出來了,那就證明有希望。
男孩急忙磕頭道謝,易安沒什麼耐心的催促:“快點,重點,你是誰?來自哪?家人在哪?怎麼救?”
男孩點點頭立馬道:“我是宸國世子,羅德郡王的兒子。十前,越國的軍隊打進了我們宸,我們無力抵擋,越國放出消息,所有投降越國的人隻要全力配合便可保住一條性命。宸國的大多數貴族都是些軟骨頭,很快就都投降了,不到三整個宸國就被越國占領了。家族裏的侍衛帶著我和宸星姐姐逃了出來,原本想逃來南楚避難,但半路上被越國的騎兵追上,我們都被抓了,當成了奴隸賣來了觀潮城。”
著著男孩的眼淚就止不住的留下來了,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求求您救救宸星姐姐!她就在西坊之中。”
易安低頭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了句:“對不起,恐怕我幫不了你。”男孩癱坐在地上,他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一分。秦朔良也有些不忍心,問著易安:“真的沒辦法幫嗎?”
易安再次搖搖頭:“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現在淪為奴隸,你知道有多少達官貴人好這口嗎?想買下她至少也得幾千金幣,我對錢沒什麼概念,我隻知道你我都拿不出這麼多錢,我隻是個清貧的十八歲將軍,你是個不受寵的胖皇子,咱們倆誰身上都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
秦朔良沉默了,真的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易安的沒錯,自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若是受寵的皇子,有著自己的黨羽,身上拿出萬八千銀票都也是很正常的事。
男孩的眼中的光芒再次亮起:“宸星姐姐,宸星姐姐知道!宸國的祖地藏著一大批黃金,現在這世界上隻有宸星姐姐一個人知道那批黃金具體在哪,隻要兩位恩公救出宸星姐姐就可以知道黃金在哪了!”
這時到了秦朔良搖頭了:“遠水解不了近火,我們身上的錢不夠,而西坊的交易都是當麵完成,概不賒欠的。”易安什麼也沒隻是讓士兵們帶著幾個孩子下去,安排好休息的地方,然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胖子走吧!”
“去哪?”秦朔良疑惑的看著他,易安拿出石秋白給的邀請函:“當然是去見世麵啊!”
夜晚的西坊比白更熱鬧,大街上燈火通明,用大塊夜明石做成的路燈在吸收了一整的日光後在夜晚發射出耀眼的光芒。這夜明石不算貴,因為幽州有著大量的夜明石礦,因此繁華城市的大街上都裝有夜明石燈。
整個西坊都是人山人海的,但唯獨這珍星樓門前卻沒有多少人敢靠近。門口數十個整齊劃一的守衛把持著這裏,沒有邀請函的人就連湊近一點看著珍星樓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不是石秋白贈送的邀請函,易安跟秦朔良連靠近這裏的資格都沒有。但是拿出邀請函結果就不一樣了,很快就被恭敬地請了進來。
這珍星樓裏的拍賣場有上千個坐席,呈圓形圍繞著中心的拍賣台建立,外圈的座位呈階梯式上升,距離拍賣台越遠位置也就越高。
易安的邀請函是石秋白給的,擁有極高的權限,幾乎可以隨便選擇位置,除了樓上專屬於大人物們的包廂之外。易安倒也沒在意,隨便坐在了中間第四排41-4號。
這拍賣會並不是每都有,而是七才舉行一次,因此每次舉辦都是座無虛席,一票難求。大會即將開始,石秋白也走了進來,他的身邊還同行著幾位黑袍人。從石秋白對幾個黑袍人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這幾個黑袍人的身份極其厲害,並且不適合在此拋頭露麵。
石秋白也看到了易安,但是不方便打招呼,於是點頭示意了一下。幾個黑袍人的眼睛也注意到了易安,好奇地看了幾眼就跟隨石秋白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