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寧像是陷入了那種狠毒之中一般,久久不能回眸!
而再次回眸是因為覺著身邊走來了幾個人。
那是幾個小太監!
落寧像是懵了般看著他們將文琪按趴在地上。當文琪的身子挨著地上的那一刻,才突然驚醒似的。本能地便想求饒,可是抬眸看到的卻是佟皇貴妃那樣狠毒的目光!那恨不得將文琪生吞活剝般的目光!
而這時耳畔又傳來文琪突然的一聲“啊……”
落寧心中一驚,扭頭看去。
隻見那幾個小太監,其中兩個按著文琪,還有兩個手中拿著有一根手指頭那樣長的針朝文琪的背上紮了下去。
而佟皇貴妃此時的聲音又傳來,“捂住她的嘴。”
隨即,文琪的嘴便被其中一個小太監給捂上了!
落寧呆了一樣看著他們捂著文琪的嘴,看著他們拿著那樣長的針朝文琪的背上不停的紮去。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回過神來。下一刻,突然抬臂緩緩地拔出了自己頭上的一個蝶形的發簪,之後又緩緩地站起身,然後將發簪的尖銳部分對著的自己的脖頸,厲聲道:“住手。”
這一聲大吼讓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方才所有的人目光都在文琪的身上,連佟皇貴妃都不曾注意到此時落寧站了起來。
眾人看著直直站立在那,手中拿著一個簪子對著自己脖頸的落寧。
“你想幹什麼?”佟皇貴妃此時說道。
落寧緩緩移眸看向佟皇貴妃,眼眸之中都是同歸於盡的光芒,之後隻聽她一字一句道:“你們若是再敢紮一下,我便用這簪子紮進喉嚨。我倒是要看一看,若是今日我們主仆死在了這鹹福宮,你佟皇貴妃到底脫不脫得了幹係?”這語氣極是冷,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佟皇貴妃看著落寧,看著落寧眸子中那樣強烈的光芒,目光漸漸弱下來,卻還是硬撐著說:“是嗎?那你便試一試。看本宮怕是不怕?”
落寧冷冷看著佟皇貴妃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變化,下一刻,她猛然抬臂,隻見那簪子快速向她的脖頸而去。而就在那簪子離落寧的脖子還有一掌的距離之時,佟皇貴妃突然張口道:“慢。”
落寧收住力道,可是簪子還是有些收不住,那簪子真正停在那時,離落寧的脖子隻有一指甲的距離。
佟皇貴妃看著落寧,終於道:“放了她。”
落寧冷冷的目光還是盯在佟皇貴妃的身上,直到宮人們都退下,直到文琪緩緩爬起身,臉色大變的站在身邊。之後才移眸,邊轉身邊看向了屋門。
而就在落寧走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佟皇貴妃的聲音:“咱們,來日方長。你等著。”
落寧頓住步子,頭也不回,隻冷冷道:“是嗎?那妃妾便日日恭候著了!”說罷,繼續往前走去,那步子很是沉穩。
邁著這步子,落寧出了寢殿,來至鹹福宮的院中,又來至宮道之上,一直都是如此,無有任何改變。直到回到了永和宮。
一進屋子,落寧便冷冷道:“你們都出去,蕊兒留下。”
隨後,宮人行禮後躬身退下。
蕊兒看著有些奇怪的落寧,又看了一眼一邊臉色甚是難堪的文琪,這才意識到許又是出事了,“怎麼了這是?”
落寧也不理蕊兒,隻是轉身關上了屋門。扭身過來之後才道:“去拿些傷藥來。”
蕊兒也不敢多問,趕忙去了。
而落寧則扶著文琪,“沒事吧?”這語氣之中滿是關心。
這一句關心讓文琪立馬跪在了地上,落淚道:“娘娘……”說罷,又磕了一個頭,“謝娘娘的搭救之恩。”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如何能看著你受苦不做任何呢?”落寧說著便彎下腰去扶,可文琪也不肯起身,看著落寧落淚道:“但是求娘娘,以後莫要如此了,奴才的命如何能跟娘娘的命相等?”
看著文琪的眼淚,落寧的眼圈也紅了,又彎腰扶著文琪的胳膊,“你先起身,這背上的傷才是要緊。”
落寧如此,文琪也不好再推拒,便站起了身子。
蕊兒這時拿傷藥已然回來了,看著兩人如此,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知道定然是發生了大事,看著落寧和文琪模樣,不禁也有些眼眶泛紅。
之後,落寧讓文琪來至了她的床榻上,脫下了她的衣裳,看著她背上和胳膊上的傷,接過蕊兒手中的傷藥,一點一點地幫文琪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