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多謝金員外款待,改日再來,我請!“
錢員外走出門外,大笑著搖起手中折扇,萬員外站在他的一旁,拿指甲剃了剃牙,
“還是金兄有眼力,早早看出這小店的不凡,讓我倆一飽口福,這個時辰,洞庭市仿差不多開門了,二位可去玩幾把?”
“不了,不了,家中還有事。”
金員外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打死他也想不到這兩個家夥這麼能吃,一頓早茶硬是吃了近六兩銀子,這可在思春樓喝上一席上乘的花酒。
看著三人逐漸遠去,清顏帶著清音走到了林凡的身旁,
“掌櫃的,我來收拾吧。”
林凡揣摩著手中的銀兩,微笑著點了點頭,
“待會收拾完,把我換下的衣物拿去後院洗了。”
昨夜實在太冷,林凡忍不住在機器裏買了件長袍,此刻正穿在身上。
“是。”
屏幕的光度隨著分類切換明滅可見,映的林凡的臉色陰晴不定,
“刨去炸雞啤酒和包子的成本,加上之前的銀兩,手頭上一共十七兩五貫,除了買兩張桌子,啥也幹不了。”
客房的價格實在太過離譜,按照目前的進賬速度,保守估計也得小一個月才能造起一間。
得盡快想辦法整點掙錢的花樣,按這個進度,猴年馬月才能升到二品——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縫,林凡探出頭去,發現大廳中空無一人,立即縮回頭來添置了兩套桌椅,房間裏待久了,越來越覺得機器在針對自己,屋外正是酷暑,屋內卻似寒冬正月,凍的他直起雞皮疙瘩。
“娘子!冤枉啊!”
一間奢華的臥房內,剛剛還在林凡客棧吃食的金員外,此刻正上身赤果(防屏蔽)的跪在地上,雙手提溜著自己的耳朵臉白的不成樣子,雙眼中盡是委屈緊咬著嘴唇,瑟瑟發抖的肥軀汗流浹背。
他的身前站著一名驕豔美婦,估模樣三十有餘,隻是長期的處尊養優,歲月並未在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冤枉?遛個彎十兩銀子就剩三兩?我說你可夠勤的啊,那四春樓還未開門,你怕是翻著牆進去的吧?“
美婦緊了緊手中的藤條,帶著惡毒的眼神向前逼近,觀她動作,金員外當即向後癱去,擺手求饒,
”冤枉啊娘子!那等風月場所的胭脂粗粉,哪能比得上您的美貌,上次不過是一時糊塗,經您’教導’,便是念頭也不曾再有!”
“哦?有沒有和你說過,再往市仿的盤口跑,爪子就別要了?”
“這....這更是冤枉啊娘子!現在但凡碰到有人賭錢,我都躲出十裏開外,這銀子是今早我在路上碰到老張和老錢,吃早茶花的。”
“吃早茶?!”
美婦怒極反笑,連帶著握藤條地手都微微顫抖,咬牙切齒道,
“你是去京城的仙鶴樓吃得早茶,要花六兩銀子?老金頭,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編出這種理由來誆騙姑奶奶!”
說罷,手中藤條帶風抬起。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去問老錢和老萬!!”
“你那兩個狐朋狗友,還不是和你串通一氣?帶我去那吃早茶的地方看看,要是發現你騙我,這個月你都別想出門!!”
.........
“金夫人打金員外了!金夫人打金員外了!“
嘈雜的街道上,一聲高喝令熱鬧地這裏瞬間安靜下來,無論是街邊的商販還是過往的行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聲音來源。
“小拚頭,你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