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大人你覺得此案應當如何?”湛榕突然轉向了歐陽沐。
歐陽沐筆一頓,僵硬似的抬起頭,“我……我愚鈍了,不……不知啊。”
印柔徹底無語了,都這個份上了,難道還真聽任琛的一麵之詞啊,當然是要傳當晚在任琛身邊看守的下人前來問話了啊。這位歐陽大人除了心腸好些,做人耿直些,當真是沒一點優點可取了,對斷案之事真真是一竅不通。
“傳當晚與任琛一同的下人前來。”
不得不說,任軒讓幾名下人看守任琛是再對不過的選擇了,既管住了任琛,又做了證。
幾名下人所答皆是一致,張三死亡的當晚,任琛一直在府中離開半步。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湛榕也沒有自亂陣腳,先將碎紙片的線索拋去了一邊。
“蕭菁,你當晚去了東巷子,發生了什麼?一一說來。”
蕭菁不敢妄言,“我……我一人去了東巷子,那東巷子伸手不見五指,霎是漆黑,我實在是害怕,就蹲在了一處角落之中。沒過多久,一個流氓混混出現,酒氣熏天,嘴中念叨著什麼小娘子,我心裏實在慌張,便想起身逃走,不想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嚇得我叫出了聲。那個小混混聽到聲響,就衝著我走了過來。”
說到此處,蕭菁心髒一跳,恐懼地看著湛榕,“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此話怎講?”
印柔細聽端詳了一番,沒有放過蕭菁的任何動作,見她如此恐懼,甚至於有些癲狂,倒也不像是在說謊,應該是真被嚇到了。
“我根本不認識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更別說一個髒兮兮的小混混了。我……我一見他不懷好意,我立馬報出了家門,想著能威懾他一下,沒想到他一聽此言,行為更囂張了,追著我不放,還說什麼找的就是蕭家小姐!”
聽完蕭菁這些話,印柔也明白了一些,想必是有人冒充任琛給小姐遞紙條,騙她去了東巷子。不知是何人如此心腸歹毒,居然想借著一個小混混去毀了蕭菁的名聲。蕭家與任家早已定了婚約,雖並未說是正妻還是妾,可這蕭菁到底是懷了任琛的骨肉,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公然和任蕭兩家作對?
思量隻見,印柔眸光一亮,生出了一個想法,看向了任軒與雲荷的眼神更微妙了。
“是什麼人這麼囂張,敢動我蕭家的人!”蕭匡一聽大怒,蕭家好歹也是她的女兒,是他蕭家的四小姐,豈是一個街頭混混能玷汙的?
“後來呢?”湛榕並沒有順著蕭菁的話問下去,甚至於都不關心她口中所說的陷害,“你與張三發生了口角?”
見眼前之人絲毫不為所動,蕭菁心中更為慌張,“他……他緊追著我不放……”
“既然蕭小姐不想說,那便由我代勞吧。”湛榕淡然道,“你與張三發生口角,他喝了酒,肆意妄為,與你拉扯。但由於處於迷醉之間,頭暈腦脹,被你一腳踢暈,而你卻拿起了一旁的石頭,劃破了他的喉嚨,殺人之後,你急忙逃離了東巷子。”
“一派胡言,我女兒怎麼會殺人!”蕭匡一聽,立馬反駁,闖進了大堂,“一個柔弱女子,怎可能殺掉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