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楊湖支流包裹著Z市,湖中心也就是常州的中心位置,湖邊種著成片的柳樹,伴隨著春的到來,柳芽顯得愈發翠綠,楊湖有著幾千畝的水域,支流最遠都到了長江。

據老一輩的人回憶,楊湖是個然湖,據今有五千多年的曆史了,最深處大概有幾十米深,在環保還未盛行的時候,楊湖一直是常州的母親湖,環保意識強烈之後,楊湖裏的生態環境更好了,養育了不知道多少生靈。

湖邊坐著幾位釣者,驚摯剛剛過去,老爺下過幾場不大不的春雨,湖裏的魚兒喝飽了驚摯水,顯得更有活力,往往這批魚兒,便是垂釣人的最愛,口感絕佳,也有力氣,再過些日子,魚兒便要產卵,一些老釣者便會收杆等過了魚兒產卵季節再出釣,釣者亦有釣亦有不釣。

彼時,一位戴著黑色旅行帽的老者,指間夾著煙頭。老者顯然沒心思抽煙,隻不過一了也沒有魚獲,老者坐在白色的大台釣平台上,注視著淌有漣漪的湖麵,時近傍晚,老者還是個“空軍”,這對一位老釣者來是個恥辱,有點難以接受。

老者年輕時從不“空軍”,以前的年代,在農村,釣不到魚的時候,就會去摸點蝦蟹,如果連蝦蟹都摸不到,就這近處也會拔點蘿卜黃瓜啥的,反正總不會讓自己空手而歸。現在條件好了,到了城市,釣魚的激情還在,但是“空軍”之路有些時間也不可避免。

突然,老者魚竿有了動靜,水漂一下子沉到了底,動作很幹脆,也很漂亮,是個巨物。老者趕緊丟了煙頭,氣沉丹田,鉚足力氣,“嘭”地一下子,老者便與巨物開始了搏鬥,魚竿彎曲的角度也越來越大。

“哐啷~”

老者應聲入水,水花翻滾,四周的人才想起來過去幫忙,可是深不見底的湖水,哪裏還見人影,這才手忙腳亂的報警。

夜晚的霓虹燈把街道照的通明,有些時候分不出白跟黑夜的明顯區別。

靜悄悄的春雨洗刷著城市,時間已經到了淩晨,街道上隻剩些熙熙攘攘的人,都裹緊了衣服,壓低身子往家走去。

燒烤攤的生意不錯,炊煙嫋嫋,推杯換盞,人們就著龍蝦,高談闊論著。燒烤攤不遠處的一處區,幾棟高樓聳立著,在細雨中看起來像幾個巨人,與周圍低矮的民房顯得格格不如。

夏已經悄悄地步入了南方,方城躺在床上,睡的很沉,幹淨利落的頭發,一身勻稱的肌肉,夜色中身體黑色的曲線隨著呼吸起伏著。慢慢男子表情變得猙獰可怖,豆大的淚珠從男人身上滲出。

“這本來是上輩子的事,可是哪有容易了結的債”

方城夢裏那個模糊的身影再次出現,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般,方城隻能傾聽著、注視著,自己卻不能發出一絲響動。

“滴滴滴~滴滴滴~”

床頭櫃邊手機響個不停。

男人摸索著拿到手機,睜開睡意朦朧的眼,時間不過6點,是田二的信息。

“老地方等你。”

一夜的多夢,折騰得方城也是睡意全無,便收拾妥當之後,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