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晴看到冷家三兄弟,便大聲喊道:“嘿~我們倆在這裏呢!”
冷破看向顧婉晴,淡淡一笑,冷袖撇了撇嘴,覺得顧家大小姐真是幼稚,而冷堂卻目光愣愣地盯著西溪濕地,感覺人是出來了,魂卻留在了裏麵。
顧婉晴見此,頗有些內疚,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就這麼信了,或許是心中的執念在作祟,必須有執念才能夠支撐著他的世界,沒有隨著冷琳的離去而崩塌。
突然顧婉晴看到在冷破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衣服被燒焦的人,屈膝蹲在地上,手上似乎還抱著一個人,背影顯得高大而巍峨。
她感覺那個背影有些熟悉,剛想張口喊人,卻不想那人頭也不回,快速抱著懷裏的人離開了,奔跑的速度十分之快。
顧婉晴看了看身旁的白雪,恐怕連這千裏馬也趕不上那人的速度吧,但是那人是誰呢?速度那麼快!?
顧秦也看到了,看著那道背影,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
顧博師兄?
但是他不是太確定,畢竟距離太遠。
冷破也感覺到了背後的聲響,回頭看去,卻隻能看到一抹身影,轉縱即逝,他麵色變得有些凝重。
不久又有一些人出來了,不過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顧婉晴覺得有些奇怪,冷破他們幾人也看到了,便上前去查看,卻不想看到墨家弟子一個一個都已經慘死,死狀十分地淒慘,像是有人刻意而為。
顧婉晴隻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了,扭過頭,說道:“他們難道是墨家弟子?”
冷破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沒有想到竟然遭此不幸。”
“現在怎麼辦?”顧婉晴問道,這墨家弟子死在了西溪濕地,裏麵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們幾人的血肉都連在了一起,分不開了,隻能暫且安葬在這裏,讓墨家的人再過來收殮一趟吧,此行,我們不宜帶著回去。”冷破仔細查看了一番那些屍體,淡淡地說道,神情十分不忍,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人可以死得那麼淒慘。
“真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竟然遭到如此殘忍的死法,墨家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冷袖氣鼓鼓地說道。
“顧家的其他弟子呢?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冷破看著這些墨家弟子的屍體,忽然又想到了顧家人,問道。
顧婉晴被這麼一問,還真將那些人給遺忘了,環顧一周,還真沒有找到人影,皺緊了眉頭,說道:“他們好像都沒有出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可是墨家弟子都這樣了,也出來了,他們一個人影都沒有……”
忽然她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個詭異的人影,背影十分熟悉,應該是顧家弟子的其中一位,手上好像還抱著一個,將他們兩個人都算在內,那其他人呢?
冷破聞言,想起方才看到的那抹身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想了想,才說道:“有一種可能,他們即便是死了,也傳送不出來。”
“是什麼?”顧婉晴下意思地問道。
“肉身俱滅。”冷堂突然開口說道。
這樣的情形,他十分熟悉,當年師姐死在了西溪濕地,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連屍骨都沒有傳送回來,如今能進去找的,便隻有她的魂魄了。
顧婉晴聽了,心中“咯噠”了一下,眼皮一跳,心中開始恐慌起來,十分不願意去猜想那種冷堂所說的畫麵,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了,她恐怕會後悔一輩子,愧疚一輩子的,如果不是她將他們留在草原上,自以為沒事了,那他們就不會出事了……
顧秦聞言,看向顧婉晴,果真見她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一臉愧疚,他伸手拉了拉顧婉晴的衣角,依舊有些虛弱地說道:“跟你無關。”
顧婉晴聽到這話,淚水立刻充滿了眼眶,眨了眨,努力地不讓淚水流下來,說道:“可我不能不這樣去想,如果不是我將他們留在草原上,他們或許不會出事了。”
“那也是他們的命,原本進入西溪濕地曆練,原本就是十分凶險的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不必往心裏去。”顧秦十分冷漠地說道。
冷破他們三人在一旁聽著,雲裏霧裏的,卻大概也明白了他們倆與其他顧家子弟在草原上分開了,但事情似乎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冷破問道。
顧婉晴吸了吸鼻子,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實事求是,一點兒都沒有添油加醋,冷破三人聽了,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