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北此刻很痛苦,沒有比前一秒還躺在夏威夷的沙灘上享受著日光浴,感受著四周那一對對波濤洶湧來的舒爽。然而眼睛一閉,下一秒就來到地府報道還苦逼的事情了。
“那個崔判官,您不會要請我吃火鍋吧。雖然您這兒有點冷,但是我還頂的住。”看著漸漸起泡的油鍋陳望北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笑道。
整個地府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怖,相反卻是很祥和。
一條條寬敞的道路上,鬼差與幽魂一並走著,有時還會互相調侃幾句。無數條道路相互交錯,最終彙聚到了一座巍然的城樓前。
經過一路上的插科打諢,陳望北了解到身旁的鬼差姓崔,生前是唐朝人,好像還是一方官員。
黑色的長袍將崔判官的身形掩蓋其中,臉色有些微冷似乎很不滿意陳望北的態度。
“來到這,話少點。”
陳望北訕訕的搖了搖頭,看來是不心把人家得罪了。眼前的氣氛總有一種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感覺。
不過,任誰看著這口大鍋頭皮不發麻啊。咱陳同誌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偶爾扶老奶奶過馬路這種事還是隔三差五做那麼幾次的,怎麼就得遭受這下油鍋的酷刑呢。
“崔判,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呢。”陳望北就差從兜裏拿出一根煙給崔判官點上了,前提是有。
冷麵崔判官並沒有理會陳望北,將手伸進了油鍋中攪了攪自顧的道:“還差了點意思。”
那沸騰的油鍋中一個個氣泡俏皮的冒著,就像是在快來,快進來吧。
陳望北使勁搖了搖頭,一想到自己一會兒可能會進去遊兩圈急忙喊道:“崔判官,你是不是搞錯了。”
情急之下,陳望北連敬稱都忘了用。
“你什麼?”崔判官一個回身冷眼看來。
一股巨大的氣勢壓得陳望北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的道:“我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辦法,陳望北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在現世也殺了不少人,甚至在國評定的國際通緝榜上全球最有威脅人物名列第三。但蒼可見,咱陳同誌也不過隻是一個的殺手而已。一生中不過是偶爾參與單獨暗殺幾個國領導人,亦或者心情不好去獵殺幾個黑幫組織的頭頭而已。
在陳望北看來,都是些為民除害的好事嘛,咋能這麼對待咱老實人。
你,正曬著太陽的國際知名殺手被一個從而降的手機砸死就算了,死了還得下油鍋。
委屈不委屈,難過不難過。
還有理麼,還有王法麼。
“你的意思,是本官誤判了不成?”崔判官冷聲道。
陳望北的臉皺巴巴到一塊,真不虧是當官的,給人上綱上線的本事還真不。
“沒沒沒,人的意思是您要不在查查?”剛才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瞬間慫了起來。
沒辦法,這可關係到能不能投胎的事,任你第一殺手又如何。
崔判官不屑的道:“本官生前未曾判過冤案,即便來到了這幽冥世界依舊不會出岔子。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想投胎,門都沒有!”
既然臉皮撕破了,陳望北也懶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話不要的太滿,誰還不犯點錯,的自己多牛比似的。”陳望北也是豁出去了。
崔判官冷喝道:“豎子猖狂,吾要是有任何疏漏,任你處置如何?”
崔判官何許人也,生前可是個體麵人,死後在這幽冥世界千年更是未曾被人質疑過。
當然了,也沒有哪個鬼魂敢指著鼻子人家判錯了。這可不是現世的法院,你還能上訴。
一人家句話,你可能連下輩子都沒有了。
眼下,被陳望北兩句話一激,脾氣也是上來了。
“好,這可是你的!不都有個什麼生死簿麼,拿出來瞅瞅。”陳望北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