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從沉睡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睛。此刻,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陽光給這個世界帶來新一的勃勃生機。感受到陽光帶來的溫暖和煦,白影陷入了困惑。
“哥哥,快起床!上學要遲到啦!”耳邊傳來少女稚嫩清脆的聲音。白影轉過身,隻見一位少女正站在自己床邊,皺眉嗔道。白影看著她的臉,一時不知道該什麼。
“怎麼了?”少女感到奇怪,“難道受了風寒?”
“沒有。隻是……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到了神界,成為一名神兵,斬妖除魔……”
“哈?”少女一愣,隨即笑道,“你睡傻了吧!早過不要那麼晚睡了。”
“抱歉。”白影從床上起來,穿好外衣,“爸媽……呢?出去了嗎?”
“嗯,今是中秋節,他們去集市準備了,”少女替白影收拾好背包,“順便準備一下,給你慶祝生日。”
“生日……麼……”白影苦笑,“我哪來的生日?”
“那就當慶祝你進入這個家的紀念日,”少女把背包扔進白影懷裏,無奈道,“快上學去吧!”
……
私塾裏。
“學而時習之,不亦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講台上,先生正搖頭晃腦,教導著《論語》中的精華內容與深刻道理。白影手撐著腦袋,盯著桌上攤開的課本,看似認真聽講,實則心不在焉。不知為何,白影總覺得自己今心神不寧的,仿佛忘記了什麼,又仿佛想起了什麼,又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你怎麼回事?!”白影頭一痛,先生正用戒尺指著他的課本,怒道,“我已經講到下一章了,怎麼還在看這一頁!”
“嘻嘻,‘災厄’被先生罵了。”
“活該,自從他和我們在同一班上課,我都變得比以前倒黴了!”
“這種人怎麼還沒被趕走啊?”
“你是其它村的可能不知道,他父親是我們村的村長。雖然是養子,但畢竟有村長的袒護,不然哪還會留到現在。”
課堂上,同學們正在聲討論著,白影隻能裝作沒有聽見,低著頭,繼續假裝看書。
白影是村裏的村長先生收養來的。十六年前的今,一個月圓之夜,白影的父母在村裏供奉神的神廟前發現了還是嬰兒的白影。村裏人都,白影偏偏在中秋節月圓之夜、正是侍奉神明的時刻出現在神廟前,驚擾了神明,玷汙了神殿,是“災厄”的象征,不定還是妖魔轉世,應當立即把白影趕出村子。不僅是村裏人,隔壁村的人聽了這件事,也紛紛要求把白影趕走。
然而,作為村長,卻否決了村裏人的提案,決定自己收養這個孩子。村裏人雖然百般不願,卻也無法反對村長。最終,在養父母的保護下,白影活到了現在。
白影十分難過。每出門,都或多或少的聽到有人諷刺自己,把一些單純的事故歸咎於自己這個“災厄的象征”。但白影卻不能把這些事告訴別人,一來父母收養自己,已經頂了莫大的壓力;二來,即使是村長,也管不了別人話。白影安慰自己,這些是自己活著必須承受的代價。
可憑什麼隻有自己需要支付這些代價呢?
這樣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
色昏暗,白影急匆匆地往家趕去。
爸媽已經回來了吧?他們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月餅呢?妹妹是不是在急著問“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呢?白影想著。無論村民們對他的態度有多麼糟糕,但至少,自己還有這些家人,把自己當真正的親人那樣,雖然自己在知道真相後就逐漸疏遠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