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入夜,四周越發顯得寂寥。冷子依站在湖攔之外,緊緊握著玉佩。
広汀湖是他當年落水之地,也是那金龍分身現身之地,莫非這金光源自那金龍?!
冷子依緊盯著広汀湖麵,子依黝黑的瞳色和夜色渾為一體,遼闊的湖水在夜色映襯下昏沉暗黑,四周那幾排龍華樹也越發高聳的令人生畏。
冷子依心裏有些發怵,這湖水太靜了,靜的可怕。
子依不敢多待,後退兩步,轉身便走,不料一樹枝掛到了子依袍角,正蹲身解時,忽聽到湖上傳來陣陣水波撩動之音,刷拉拉如萬顆巨樹同時震悚發聲。
冷子依唬了一跳,汗毛立時直聳,可回過頭,卻什麼也沒看見,那湖麵依舊靜悄悄的,聲音也漸漸消退了。
衣袍已經解開,子依剛欲站起身,那巨聲忽的再次響起,更烈、更聵。這時,湖上白氣蒸騰,如萬噸牛奶同時潑下,霎時看不見湖上景象。
漸漸的,白氣有些褪去,隻見一巨物慢慢浮上,卻不是金色,而是如水般清透酩冽。冷子依瞪大眼睛,身子已震驚地動彈不得。
待那巨物的頭浮現完全時,冷子依便被吸了過去。
淩子琬此刻正在她閨房中發呆,的確如父王當日所,淩家再不似從前了。
瓊樓玉宇,亭台樓閣,雖還似那般,可總覺得少了什麼,可又不出究竟是什麼。再加之皇上接二連三的駁斥淩家,淩王爺臉上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惶惶。因此這淩府上下,各派出死氣沉沉的景象。
淩子琬隨著這王府沉浮,也漸漸收了往日頑皮活潑的一麵,如今看什麼都是淡淡的。隻是每每想到子依,她卻怎麼也無法平靜,難以放下。
她輕輕撫弄著那解語花簪,一花一葉情多慎重,可為什麼他還不寄一封信呢,那一日,他過的我等你,難道隻是一句哄騙女子的玩笑話嗎?
子琬苦笑道,“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你若如此,那,也莫怪子琬無情。”她突然向窗邊走去,手裏拿著那解語花簪,舉起手,卻怎麼也揮不下去,竟是不舍。
淚模糊了雙眼,她隔著淚眼有一次深深凝視著那簪子,最終還是放了回去。她走出房門,仰頭看著,淩子琬啊淩子琬……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擾亂了淩子琬的心緒,淩子琬見淩府總管肖良急匆匆的跑過,麵色驚恐,神情惶然,心下十分不解。
這肖良是淩府的家生奴才,經父王一手培養,平日裏處事穩重,絕不會有輕浮之舉。如今卻一反常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子琬快速走上前,拉住肖良問道“肖總管,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肖良眼神裏盡是震恐,顫抖著道“郡主,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