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清晨。朝陽初現,迷霧漸散。
雙眼彌漫著血絲的楊立羽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再也無法支撐的眼皮早已緊緊合上,他的心中卻還在回想著自己曆經兩兩夜打造而成的全服第一件橙武。
此時,已經是019年7月9日7點5分。
“呼呼呼”急促的呼吸聲不斷在深山裏不斷回響。
山林深處楊立羽步伐急促,左右騰挪,不時回首張望,臉頰上滑落的汗水隨風飄揚在空中,身後一群黑衣人的緊追不舍,讓他眉頭緊鎖,身上染血的白衣,讓他不敢有絲毫停留。
此刻,仿佛黑夜伸出了爪牙要撲滅眼前的光芒。
眼見離他越來越近的巨大石門上“宗門禁地,不得入內。”八個鮮紅的大字愈發逼人,黑衣人腳下步伐更快幾分。
威嚴的石門下楊立羽抬頭望了望,未作停留,閃身入內。
突然,光芒乍現,卅為刺眼,他不得不放慢腳步,抬手輕揉著雙眼。
此間,藍白雲,豔陽高照,清風拂過草原,青草悠悠飛舞,遠處的綠水青山美麗如畫,鳥語花香的世界仿若仙境一般。
楊立羽卻無暇欣賞,腳步輕快的行走在草原上,清香隨風撲鼻而來,卻也難擋他頻繁回首揮灑而出的汗珠。
“呼呼終於…呼…沒有再追過來”楊立羽仰麵向後倒去。
癱倒在草原上的楊立羽,任由翠綠的青草托舉著他疲憊的身軀,“大”字形的凹痕在平坦的草原上格外顯眼,溫暖的陽光驅散著他的疲勞,歡快的青草撫摸著他的臉龐。
呼吸著微風中淡淡的清香,楊立羽的腦海裏一位老人的麵容悄然浮現,老人慈祥的麵容上真切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他的眼角不自覺地流下兩行清淚。
“外婆!!外婆!!!”土屋裏老人聽到屋外孩淒慘的哭喊聲,放下手中的木柴,起身跑到屋外,來到趴在地上哭喊著的孩身旁,雙手輕輕將他扶起,麵帶笑容為他撣去身上的泥土。
老人拉著孩的手腕,看著他紅腫的手掌輕聲問道“痛嗎?”早已淚水橫流的孩緊緊的咬著嘴唇顫抖著搖著頭,“沒事的,好孩子,沒事的。”老人眼含淚光微笑著用手為他拂去淚水。
老人左手環抱著孩,右手撫摸著他髒兮兮的臉頰,臉頰笑容依舊邊走邊著“孩子,你要記住微笑是痛苦最好的解藥。”
夕陽下,孩似懂非懂地微笑著,髒兮兮的臉靠在老人的肩上,老人泛白的衣服如此幹淨整潔。那年,楊立羽三歲。
啪~~~“不準笑!!!”憤怒的女子又一巴掌打在身旁孩子的臉上,紅腫的雙眼怒目而視,孩子並沒有哭泣,紅腫的臉頰上保持著真切的笑容。
土屋牆上掛著一幅老人的畫像,老人嘴角的笑容與孩子的笑容有幾分相似,隨著女子的雙手慢慢合上房門,老人的笑容也漸漸隱藏在黑暗中。
朝陽下,憤怒悲傷的女子拉著滿臉笑容回首望著土屋的孩子走在泥濘的馬路上。那年,楊立羽七歲
遙望著空中的藍白雲,楊立羽嘴角流露出的笑容早已沒有真切之意,他抬起右手抹去眼角的淚水,而後猛然的對著高空中的烈日抓去“如果這是夢,我願一生一世被困於此。”堅定的聲音略顯悲傷。
高空中的烈日似乎有所回應,圓圓的黑影從烈日中逐漸顯現,黑影在烈日裏左右挪動,而後如眼眸般直勾勾的盯向草原上的白衣人。
注意到烈日的奇怪變化,楊立羽連忙站起身來,抬頭望著被黑影遮蓋了三分之二的烈日仔細的觀察著,“日食?”他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黑影是突然從烈日中心冒出,而非從邊緣慢慢靠近,現在看來更像是圓潤的眼珠子高懸於空中而非太陽,楊立羽在驚訝之餘亦是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