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多定有怪,峻嶺必生精,老一輩的人常深山裏頭往往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那是一些古老而又詭秘的東西,它們不知道誕生於什麼時間,隻是常年的藏匿在濃密而不見日的原始森林中。
直到近代,伴隨著林業的開發它們才逐漸的暴露在一批人的視線中。
而我的爺爺,正是最早那一批接觸到這種詭異“東西”的人。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那是一個林業興起的黃金時代。
當時的林業,並沒有現在的那麼多條條框框,事情很簡單就是在林場幹活,一個大型林場統管整片山區,裏麵起碼有三四百號人,按職位劃有財會,生產,調度和營林。
這上百號人其下又按山區劃分不同地域,一個地域接著再按大麵積劃分廠,廠裏頭又分為,營林、育苗、伐木、栽樹……
我的爺爺是在1965年國慶之後隨著林業招收的政策進入這一行的,當時他跟著十二個人,被劃分到了贛南山區中一處叫老雲嶺的地方。
這一呆就是十二年。
這十二年裏,他們似乎接觸到了這座山中最古老,最神秘的東西,所以……
所以十二年來從沒有人可以是真正意義上的離開過那個地方,甚至有些人,直到現在都沒有從那裏出來。
按照當地人的法,他們將被山神永遠的留在這裏,直到死後,靈魂回歸。
當然這些年裏,不是沒有人想要走,可就是走不了,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扼住他們的咽喉。
第一個想走的人,是一個叫沈海的家夥,因為頭大,所以爺爺他們私底下都喊他大頭。
1967年,大頭家裏托關係給他相了個女的,那女的是個老師,就在他們老家工作,知書達禮,性情乖張,大頭回去見了一麵就被深深地迷上了。
當然女方對他的印象也是不錯,接下來就是順水推舟的婚姻商討大事了。
從彩禮到嫁妝,雙方談了很久,然而在到工作的時候,女方家裏人卻是皺了皺眉頭,不同意了,是山區裏頭的工作不好,畢竟一年下來都見不到幾麵,會影響感情。
得,最後沒辦法,大頭隻能答應年底的時候就申請不幹了。
就這樣雙方定下了年底的婚期,然後大頭帶著必走的決心又回來了。
按他的法是,在做個半年賺點錢就走了。
畢竟在那個年代,起早貪黑,工作強度極大的伐木工種是待遇極好的。
可是就在萬事都具備的時候,變故發生了,他那個未婚妻出了事!
大白被人在別人床上給抓了個現行。
大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口氣喘不上,差點沒哽死。
當然這事其實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爺爺對我那大頭的未婚妻據是中了邪,大半夜從睡夢中推開門跑了出去,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地鬼使神差的又出現在了別人的家中。
這件事情在當時很是轟動,甚至一度被人認為是五鬼搬屍,但是卻一直沒有個結論,因為一後那個女教師跳河了。
而大頭呢,心如死灰的他,從此再也沒有出過這座山,一輩子都呆在了那個地方。
聽到這裏,我問爺爺,按道理山神封門不是應該封住那個想走的人嗎?怎麼到最後是另外的人瘋了。
爺爺,這就是那座山邪門的地方,那山被當地人稱之為豁斯,是“迷惑人心惡鬼”的意思,那些惡鬼會控住你的心智,從根本上讓你離不開這座山。
聽到這裏,我還有點兒不信,畢竟這世界上巧合太多,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巧合就認定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
但是爺爺還有第二個故事……
第二個是胖子,那胖子叫王明,他的事發生在1968年的冬。
故事之前,有必要提一提這個所謂的老雲嶺,來這裏之前爺爺就聽這老雲嶺有三怪,三怪指的是老雲嶺與其他贛南地區相悖的地方。
第一怪山不長贛南橙,第二怪水不養千年魚,第三怪肉凍渡荒。白了就是這個地方的氣候變化多端,似乎不按緯度常識來。
眾所周知,這贛南靠近廣東是屬於中亞熱帶南緣,到了冬季就別荒(冬荒)了就連下雪都幾乎是少之又少。但這個老雲嶺不一樣,爺爺來的時候聽過,這裏的冬特別的冷還會下雪,而且特殊時期甚至會有大雪封山的情況。
果然第三個年頭,也就是1968年的十二月份,贛南的山區中下起了一場罕見的暴雪,其大雪紛飛,導致河流冰封。
按照爺爺的記憶,時間是1月15日,因為那時候林場的財務給簽了工資表,出納發了工資。
當是雪,北風刺骨的刮著,他們早上10點進入林場,一的工作後,臨近夜晚準備回程。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們十一個人是兩個,兩個,三個這樣回去的,最先回去的是伐木工,爺爺他們搞的是森林管理,則是最後一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