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死了。
死的很難看。
江河沒有親眼看見,但聽宋毅說,李元昊死的時候,瞳孔呈現一種針孔狀,舌頭全部從嘴裏吐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宋毅說,這有點像窒息的模樣,仿佛是有人活生生的將李元昊在車內掐死!
但...李元昊的脖子上找不到任何一丁點的勒痕!
這,成了這個案子最為艱難的地方。
出發逮捕李元昊的所有偵查員都受到了檢查。
但幸好,這一切的一切已經和江河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元昊是死在偵察隊的逮捕中,法醫已經驗證過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但,李元昊依舊死的很蹊蹺。
身上找不到一處傷口,唯一的不正常就是在於李元昊的屍體大量脫水,但這也並非是構成李元昊死亡的真正原因。
江河前往警署備案時,當宋毅問起他這份李元昊的認罪錄音是怎麼得來的時候,江河隻說了四個字。
曉之以理。
宋毅有懷疑,但他依舊在筆錄上蓋下了紅色的章。
因為如果沒有江河,林靜怡案子的背後秘密可能永遠也浮不出水麵。
誰能想到,在林靜怡事發前,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令人作嘔的故事。
整個警署都鬧哄哄的,全亂套了。
犯罪嫌疑人死在偵察隊的車裏,能不出大事?
江河一直坐在宋毅的辦公室裏喝茶,而宋毅出去維持秩序,但穀靖兒一直坐在江河的旁邊看著一份報紙。
江河注意到穀靖兒頭上飄著的霧氣,是一片橘黃色。
為啥是橘黃色,江河也沒想明白,但......
“你怎麼不出去?”
一直幹坐著實在是尷尬,而且二人還認識,麵對麵不說話有些不合適,江河放下了茶杯,沒話找話的開始了尬聊。
“我為什麼要出去?又不關我的事。”
“我還以為這件案子你會親力親為......”
“我也想親手抓住這個王八蛋呐,但宋毅說了,點名不讓我去,說怕我在半路錘死那個牲口養的,結果還沒等我出手,這家夥自己暴斃了。”
“......”
宋毅的安排還是很細膩的呢。
“鮑念夢呢?”
“還在逃,現在沒有消息,但她跑不了多久。”
穀靖兒撇了撇嘴,將視線從報紙上移開,打量著江河。
江河感覺渾身不舒服,仿佛身上到處都起了虱子。
這妮子的眼神太犀利,江河總感覺穀靖兒能看出自己身上藏著的秘密。
“你到底是怎麼能將林靜怡的死和她的大學同學聯係上的?那本筆記本我們也看過,但實在沒看出來有什麼貓膩的地方。”
“我說是因為男人的直覺,你信麼?”
“嗬嗬......”
穀靖兒聳了聳肩。
“我一直以為這一係列的案子都是某個連環殺手在作案,今天總算看到了答案,可能...我之前都錯了。”
“係列?怎麼,有很多起這類案件的發生麼?”
“除了林靜怡,還有上次你也出現在案發地點的......等會,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穀靖兒瞪著大眼看著江河。
“萬一我能幫上忙呢?”
江河攤了攤手。
“而且這次都是靠我才找到了林靜怡死亡的真正背後原因。”
“切,你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穀靖兒翻了翻白眼,但眼神裏的猶豫味道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