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
“我這是見你把眼睛都眯上了,讓你提提神”
“話那賣米皮的女子有什麼好的,你不會就因為喜歡吃她的米皮……”
李遠坐在石凳上,望著遠方初升的朝陽,偶爾端杯輕抿一口侍女剛剛倒上的茶。
呂令從遠處的房間懶懶散散的走出來,“昨夜夜風如何?”
“你為何不把我抱進屋中休息?”
“你知道呂少爺我沒那個癖好!”
呂令將李遠的杯子奪過來,猛嘬一口,又吐了出去“怎麼是茶!”
“以後不喝酒了,隻喝茶”
“這是為何?”
“沒得緣由之事,便不可做得?”
“有理”
瞧見在窗子邊啄食的靈靈,李遠忽的問道“莫非這三年來都是古古於你二人之間來回?”
“自然”
李遠皺眉“可這古古日日於你二人之間書信調情,讓這靈靈情何以堪”
“莫非,這靈靈暴飲暴食也與此有關?”
“我之前卻是沒想到,偶有一日想讓古古帶上靈靈去上一趟可她半路就飛回來了,現在估摸著是飛不動了”
“古古何時回來?”
“今晚上,我怕是還要帶著靈靈去城門口迎它。不此事,今日又去哪玩?”
“柳源街,諸多好吃食都聚在那處”
“郭姑娘的米皮也是好吃,為何不去那處擺攤?”
“那裏太過喧鬧,她怕是不喜”
“你對其很是了解?”
李遠與呂令行在柳源街的一處橋上,李遠指著橋下“那個賣糖葫蘆的大爺,味道不錯”
呂令嬉笑“大爺卻是比糖葫蘆還要甜的多”
“你去是不去”
李遠站在橋上,呂令去橋下買糖葫蘆。
片刻之後,呂令拿著半串糖葫蘆走了上來。
李遠皺眉。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的糖葫蘆被我送給一個淚眼汪汪,粉雕玉琢的姑娘了”
“不過我卻是不嫌棄,可以把我的糖葫蘆讓你咬上幾口”
呂令走在橋上,忽指著一處問道“這如此繁華的揚州城怎麼還有乞丐存在?”
“便是真有乞丐也不新鮮,何況那人也不是個乞丐,隻是打扮的些許邋遢”
“那人是做甚的?”
“寫書的”
“本就奇怪那些靈異鬼怪之事是被人如何想出的,今日一見,果然,不瘋魔如何寫得”
“下去看看便是”
“如何?”李遠問道。
“看其字跡,本以為高深莫測,望其內容,堪堪算半個秀才”
“這人寫書估計沒人看得,之前或不知曉,可我方才點化了一番”
李遠輕歎“便是人家寫的不好,你也不能羞辱人家”
“未曾,我我與你文化相仿,三年來卻隻騙到一個姑娘,你想騙這紛紛世人,可要好好活著才行!”
“莫不是騙?”
“自不是騙,隻是與所言”
“我中午有事”
“你有何事,不就為那一碗米皮?”
李遠與呂令半路分開,行至風月閣時忽然駐足,隱沒於一旁的人群之中。
不消片刻,呂令從遠處走了過來,看著風月閣的大門,便欲走進。
“你既日日有佳人相陪,為何還念念不忘去風月尋人,若是讓她知曉,豈不心傷”
呂令轉身,看著李遠,“佳人相陪是情,風月尋人是欲,這兩者怎能相同”
“再,三年書信,她怎不知我是何人,表兄又怎不知我是何人”
李遠默然“你有理”
呂令走入風月閣大門,李遠消弭在人群之中。
李遠行至延安街處匆匆吃了一碗米皮。
回到李府,李遠坐在石凳上發著呆,侍女倒茶間時而散露的清香順著呼吸蔓延全身,令身心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