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心情很差,也沒問個究竟,到今天反而成了一把柄。
“我隻是說搬出去,又沒說要分手。倒是你對媒體宣布什麼分手?”她有點兒怒了。
“人都不住一塊兒,夫妻生活都沒有,那不算分手算什麼?”
“照你說的,那麼多異地夫妻都算什麼啊?”
“在我看來,分居跟分手是同一個意思。”
簡直是狡辯!
艾米狠狠瞪了他一眼,反過來將軍:“那按照你的意思,現在是要複合?”
他把煙掐熄了,眉頭一按,流露出幾分痞氣:“我又不是召喚獸,你說一句複合我就讓你貼上來。當然,分手期間,你跟蕭寒的事我懶得管,但是該盡的義務你要盡到。”
這算什麼邏輯?
分手但是堅持夫妻義務?比炮友好像進一步,比情侶又遠一點,這算怎麼個關係?
她被自己口水嗆到,咳了幾聲,又嗆聲回去:“說白了,你就是吃醋了對吧?你以為我跟蕭寒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要是她跟蕭寒真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了,他現在才不是這樣呢。
他看著這個始終不低頭不服輸的女人,心頭一團火越燃越旺。
好久沒有看到她、摸到她,身體裏壓抑的東西越來越沉。現在驟然釋放,別提有多撓心了。
“哼,我需要吃醋?”他從書桌後起身,大長腿三步兩步就走到艾米身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閃爍著一股野獸般的氣息。
艾米頓時生出一股被盯上的獵物的心慌感。
同時心裏又覺得,如果蕭征還想要她,也許說明他對她感情未褪。而她自問,雖然對於蕭征自相矛盾的說法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是願意與他靠近的,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分手。
兩人四目相對,繼續用眼神抬杠,誰都不偏移,也不退縮。
他的動作像是要吻她,非常緩慢。
她強著脖子,不知怎麼的突然說:“想讓我盡義務也沒問題,你把克麗絲送回美國去。”
蕭征頓在離唇半掌的地方:“我可沒管你跟蕭征的事情。”
“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之前都是被人設計的,現在他跟梅芸芊已經在一塊兒了。”
“那也不行,克麗絲的事誰都管不著。”
她歪著腦袋審視他,這男人從小在侮辱蔑視中長大,陰謀詭計學得多,經常會用各種借口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她沒看出他對克麗絲有什麼特別的情誼,就問:“你是請她來給你投資的對不對?”
商萌說過他現在缺錢,而且三姑媽蕭明昏正在出售股份,這是要拿真金白銀來填的。
他看著她,不答話。
她又說:“那兩個公司的錢你都拿去用,本來就是你的,媽說她的那份也可以用來支持你。”
他還是不說話。
艾米擠著眼,頗為不善地問:“你不會想賣身籌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