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去!下去!”她又急又氣,繼續徒勞地揮動小粉拳,“你答應過我的……”
他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捶打,眼睛也不眨地盯著她,半晌,她累得直喘氣,胸脯一聳一伏,才慢慢地俯下身,鼻尖幾乎相觸,卻偏偏不上也不下,就那麼似觸非觸地撩撥她。
“你到底想做什麼?”艾米心慌心跳,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若說他要用強,偏偏除了剝外衣,又沒有其他非分之舉;若說他並無惡意,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半果的身體,又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還以為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蕭征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滿眼探究。
艾米摔:真是神思路哪,居然用這種辦法試探別人對他有沒有感覺。
“你就不怕被人告X騷擾嗎?”她忿忿地撥開他的手,嘩一下拉起外衣將自己裹起來,“小心變成下一個克林頓,那你就完了。”
蕭征好像壓根沒聽到,顧自問:“剛才為什麼要打斷我?”
果然是在計較這件事。
艾米很想翻個白眼,想到大總裁的思路本來就與眾不同,勉強忍住了,盡可能控製住自己的語氣解釋:“結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怎麼可以兒戲待之?”
“我哪裏不嚴肅了?”蕭征追問。
“你……”艾米本來想說結婚這種事至少要兩情相悅,再見過父母,得到親朋的祝福,轉念一想,他今天還真就是帶她去見蕭夫人,尋求親朋的“祝福”了,於是趕緊把話風一轉,“我們昨天才冰釋前嫌,今天你就說結婚,發展也太猛了點兒。萬一以後相處起來不愉快,後悔都來不及。”
“沒有什麼萬一!我的眼光從來很準。”蕭征很肯定地說:“就算真有萬一,也沒什麼來不及的。大不了就是分割財產,你怕我出不起?”
有錢真是任性啊!
艾米覺得自己隻有一個大寫的“服”字。
“我接受不了。”她隻能實話實說了,“我結婚不是為了錢,感覺不對,我真的沒辦法。”
要接受這麼一個性格陰陽怪氣、花花公子名聲在外、身染毒癮難以擺脫、隨時隨地危機重重的大總裁,一邊被視為大眾情敵,一邊防備不知從哪兒來的飛刀,她還需要時間做心理建設好不好。
看著她那倔強的樣子,蕭征突然笑了:“即便結婚,我也沒想要對你怎麼樣。你不同意,我什麼都不會做。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在求婚了?
她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在唇上掃了一圈,說:“又沒什麼必要,我們用不著先把自己套上吧。”
看著那粉紅色丁香小舌尖在唇上一勾,蕭征頓時覺得邪火躥動,忍不住往前湊了湊,直接越過鼻尖,在那唇上蜻蜓點水的一觸。
本來已經消褪的殘紅又燃燒起來。
“喂!我警告你……”她臉紅脖子細,看著特別有趣。
蕭征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嘛。”
她羞惱得腦子都發暈:“你不是說沒有我同意,你什麼都不會做嗎?”
“那你是答應了?”
“……”她幹嘛要跟他玩文字遊戲,蕭大總裁的談判才能豈是她能敵得過的?饒是有自知之明,也不能被逼成城下之盟,她奮起掙紮,“之前的契約裏麵有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