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載時光,徐誠和潘玉都已經長成了翩翩美少年。雖然清風觀是道觀,但是因為茅山不禁婚嫁,所以前來提親的媒人絡繹不絕。連道觀的門檻都換了幾次。可惜,前來提親的大多都是來尋潘玉的。畢竟徐誠雖然也能算是美男子,可是和潘玉比起來卻隻能當綠葉。
在梳妝台上拔出簪子,一頭如墨的青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張絕美的側臉在飛舞的青絲中若隱若現。潘玉隨意的把簪子插入頭發之中,將柔順的秀發束成一個武士髻。
曾經有人說過,世界上最美的容顏就是雌雄同體。而潘玉就是這樣一個人,束起發他是世間最俊的男子,披著發他就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一雙明亮的雙眸仿佛一汪深潭,明明清澈如許,卻怎麼也看不透清潭水中包含的東西。隻是在雙眸流轉望向正躺在床上睡覺徐誠之時,總會噙著絲絲溫和的笑意。
“小誠,起來啦!”潘玉走過去,伸手推了推徐誠的肩膀。
“嗯啊!”徐誠伸了個懶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正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的徐誠,潘玉笑了笑,說道:“洗漱的水我已經幫你打好了,就在桌子上,你先洗漱吧。”說完,拍了拍徐誠的肩膀,推開門出去練功了。
徐誠洗漱玩,來到庭院中,看著潘玉矯健靈動的身姿,恍若仙人落入凡塵。若是徐誠還有以前的記憶,一定會對鍾靈驚呼:“小靈,這世間居然還有比你帥的人!”
‘可惜,小玉是個男的。’
徐誠在心中惆悵的歎息著,十三四歲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而自己身邊也有潘玉這比女子還更美的人。曾經徐誠也偷偷想過,潘玉若是女子該多好。可是潘玉的喉間越來越明顯的喉結,無時無刻不在提示著徐誠,潘玉是個男子。
“哎!”徐誠充滿遺憾的歎息一聲。
潘玉在空中挽了個劍華,背負在身後。走上前問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怎麼小誠你一大早的就唉聲歎氣的?是昨日出去想要碰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徐誠壓下心中紛飛的思緒,搖搖頭說道:“沒有,隻是在想我們何時才能參透謝家劍法中的最後一劍‘地破天驚,天地俱焚’。”
自潘玉花了些時間轉修八卦決以後,徐誠和潘玉就開始一起參悟起了其中的劍法。因為不宜將劍法泄露,所以徐誠和潘玉一直都是兩個人慢慢的摸索,而吃透了其中大多數劍法之後,徐誠和潘玉將目光盯上其中除卻《天元劍法總綱》外最難的幾門劍法,挑來挑去後選中了謝家劍法。可惜,何往不利的徐誠和潘玉在這裏碰到了一個軟釘子,進展緩慢。
潘玉搖搖頭,溫和的說道:“與其在這裏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一起來參悟劍法。總不能追尋所謂的頓悟吧。接著。”潘玉從兵器架上拔出一把劍,扔給徐誠。
徐誠一把接住劍柄,跳到潘玉身邊和潘玉一起連劍。
“小玉,就到這裏吧,你也還得趕時間去太守府上修行,不用在送了。”徐誠抖了抖身後的藥簍說道。兩個人趁媒婆還沒來堵門,早早的就出門離去。隻是不知城中未出嫁的小姐似乎都知道這件事,早早的就能看見一個個倚著窗目光在街上來回逡巡的女子,更有甚者對著潘玉暗送秋波。
潘玉對此熟視無睹,隻是對徐誠叮囑道:“小誠,出城采藥可得小心。聽戴叔父說,江湖中威名赫赫的修羅教內亂。連帶著如今整個江湖都暗流湧動,最近城中也來了許多修羅教人士,一定要小心。“
徐誠點點頭,眼神餘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果然發現許多帶刀劍的武林人士。其中大多數穿著一身黑袍,手中的劍也是漆黑如墨。徐誠寬慰道:“放心,小玉。先不說我自己已經有自保的能力,就算事不可為,他們想要殺我,還得問問我師父同不同意。”
潘玉點點頭,笑道:“確實,有戴叔父和元靜叔父在,這些人不過是些土雞瓦狗。但是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最後,潘玉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徐誠心中一暖,笑著點點頭。
風聲疏狂,樹影搖亂。正小心翼翼采著一株藥材的徐誠猛的抬起頭來。風聲中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是一道道破空聲,期間還伴隨著刀劍相交的鏘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