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薩爾和雷歐菲斯踏進房間的時候,眼前,冰冷的地板上躺著一個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少女,隻見她安詳的躺在那裏就像睡著了一般,頸邊雪白的肌膚上宛如盛開著一朵鮮紅欲滴的玫瑰。
“是她!”兩人想起了走廊上和悠站在一起的那個女仆,兩人的心同時跌到了最低穀,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腥甜的芬芳,沒有絲毫猶豫,阿薩爾又衝出了屋子朝著庭院的方向而去,雷歐菲斯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少女,然後麵色溫柔的說道:“回去吧!我迷路的孩子。”
隻見少女身體裏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那道光芒離開了女少的身體之後緩緩朝天空飛去,目送著這個潔淨的靈魂遠去,雷歐菲斯也離開了房間朝著阿薩爾消失的方向追去。
光潔的月光照亮了整個開滿白薔薇的庭院,隻是今夜卻有所不同,一個角落裏一個人影正跪在地上用力的抓著滿是刺的花枝用力的往外拔,一株株開得正嬌豔的花朵被連根拔起然後殘敗的丟在了一邊,翠綠的枝葉和雪白的花朵上還沾染了點點腥紅。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地上那人的身後,然後用力的抓住那雙已經血跡斑斑的雙手,“悠!你在幹什麼?清醒點!”阿薩爾心急如焚的喊道。
當他追尋著那個人類少女血液的味道一路追到了庭院,卻隻見平日裏最喜歡這片白薔薇的悠正趴在花叢裏用手拔著那些帶刺的花枝,滿手是血了也毫不在乎。
被阿薩爾抓住雙手的悠沒有回頭,口中不斷輕聲喃喃自語,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正當阿薩爾準備把悠帶離這個地方的時候,悠開始激烈的掙紮,力量之大簡直讓阿薩爾都有些無力招架,阿薩爾又不敢盡全力去製住他,發狂的悠半天沒有掙脫阿薩爾於是變得越發歇斯底裏,好不容易掙脫的一隻手突然冒著黑色的光芒朝著阿薩爾襲去。
阿薩爾還沒有來得及防禦就被悠這樣近距離的攻擊打了個正著,‘哄’阿薩爾被重重的甩了出去撞在了庭院中的一座雕塑上,雕塑轟然碎裂,阿薩爾捂著胸口嘴角溢出來一絲鮮紅。
雷歐菲斯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心中不由大驚,連忙衝到阿薩爾身邊將他扶起,待確定他沒有生命之危後神色嚴峻的看著花叢中的悠。
胸前傳來的痛哪裏抵得上心中的痛?雖然知道現在的悠已經神誌不清,但是被所愛的人傷害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心中撕裂般的痛。
清理了妨礙自己的障礙後,悠繼續用手刨著已經顯露出來的泥土,一向愛幹淨的悠現在身上沾滿了黑色的泥土,但是他絲毫沒有理會,仿佛這些泥土下麵埋藏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奮力的挖著。
很快,泥土下麵真的露出了一樣東西,但不是什麼珍寶,而是一具完整的枯骨,悠顯得有些開心,他伸手把那具枯骨從泥土裏抱了出來,然後摟在懷中開心的喊道:“媽媽,媽媽,拉拉好想你,媽媽,拉拉好害怕。”
“拉拉?”阿薩爾和雷歐菲斯麵麵相覷,突然阿薩爾像是想到什麼,身軀一顫道:“難道是剛才那個女仆?”
雷歐菲斯也是一怔,然後若有所思的道:“‘噬魂’!”
阿薩爾厲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悠身上為什麼有我父王的氣息?悠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血族,你們到底在隱瞞些什麼?我父王究竟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