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的馬車行駛在並不平坦的路上,水泥廠才剛開張,投入生產的水泥,主要配合磚塊修補城牆去了,沒有多餘的產出來鋪設路麵,因此這樣的顛簸的情況,估計還需要好一陣子才能得到扭轉。
手術刀安然的躺在厚厚的羽絨墊子上麵,盡量緩解顛簸帶來的磕碰磨損。
對於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機械損耗想要獲得修補是相當的困難,而且他還有這麼多項目要做,怎麼能把材料浪費在不必要的消耗上?
馬車直接行駛進了城主府,沿途沒有遭到一丁點兒的阻攔。
這幾乎成了手術刀的專屬馬車,哪怕坐騎再緊張,謝爾曼還是調了兩匹戰馬,專門守在手術刀的實驗室門前。
這樣的待遇,足以見得謝爾曼對手術刀的重視。
路途變得平整順暢,手術刀已經知道自己快到了,整個穆旦城,也就城主府的地麵鋪了水泥。
也正是水泥的出現,才導致了謝爾曼態度的轉變!
馬車在側門的院子裏停下,穿過院子,就直接來到謝爾曼的書房,要不是水泥不夠,院子的小徑也要鋪滿水泥。
謝爾曼愛極了這樣堅實的地麵,初入史詩的他對自身掌握始終有著細微不足,這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但是無論是木地板還是吃飯的刀叉杯碟,都遭受了大罪。
還未進門就聽到黃蜂勇士熟悉的嗡嗡聲,隨之而來的是急促的喝罵,咚咚咚的把桌子砸的極響。
走到這裏,手術刀已經明白自己的使命了。
黃蜂勇士到了穆旦城,就如同找了魔怔,一刻不停的翻閱資料,整理文獻,還四處叫囂著什麼打土豪分田地,團結貧下中農,消滅富農,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口號。
手術刀一進門,就看見黃蜂勇士踩著沙發,梗著個脖子和謝爾曼對峙,身旁四分五裂的案幾應該就是剛剛聽到的響動。
“黃蜂,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鬧革命!還有別叫我本名,請稱呼我為政委同誌!”
手術刀頓時感到一陣胸悶,調節能量平衡的液壓傳動軸,以一種超頻過載的狀態,飛快的運作起來。
“你特麼當我死了不成?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此時一旁煽風點火的打字機和杠精見勢不對,幹嘛戳了戳帶頭老大哥的屁股,示意情況不對。
一時嘴快的黃蜂勇士,才得閑看向門口走進來的手術刀。
作為自己的直屬頂頭上司,一時間威風無兩黃蜂勇士,頓時傻了眼!
不過勝利的曙光在前,吾輩哪有後退的道理?
“總書記同誌,我們等的你好苦啊,布爾什維克的勝利,脫離不了您的英明領導,無產階級的勝利,終將會到來!”
黃蜂勇士這一刻猶如馬恩化身,念頭通達,迅速確定對方身份成分,確定拉攏打壓對象,初步奠定了無產同盟的雛形與標準!
“別給我嘰嘰歪歪,你浪費了我寶貴的實驗時間,是想跟我在手術台上你一個親密接觸嗎?”
看到手術刀真的生氣了,黃蜂勇士也不敢多嗶嗶,訕笑著恭維道:
“這還不是為了傳播秩序的光輝?推翻封建腐朽的貴族餘孽殘渣,才能實現勞動力的全麵解放,轉化低下的社會生產製度,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偉大目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