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一身玄衣,是久違的故人(2 / 2)

若說請他是敘舊,那這句話便是十足的挑釁。

當年她慘死不久,他便迎娶公孫成染為後,她失愛喪命痛苦萬分,在那潮濕的土壤中待了三百年,而他呢,魔後在側,納上百魔姬相伴,好不風流。

是他為了大業放棄了她,亦是因為他,才令她慘死東海之濱。許是三百年太久,竟久到令他有臉麵站在她的麵前。

若不是為了再入魔界,她再不想看見他這張臉。

如今他滿臉悲戚,倒像是她負了他。

寂塵自知愧對於她,麵對她的問話,他默了一瞬,“我以為你不想見她。”

“怎麼會呢?魔君君後和睦,舉案齊眉,是魔界之幸,亦是三界之幸。”

明明是抬舉客套的話,在眾人聽來卻是諷刺十足。公孫成染這魔後當的有名無實,她與寂塵的關係三界十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兩人數百年來見都不曾見過一麵,何談君後和睦,舉案齊眉?

不過他們魔界鬧的不愉快,倒真真是三界之幸。

寂塵卻仿佛聽不到她語氣中的諷刺,想要開口辯解,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我不過才化成人形不足一年,著實談不上‘這些年’的好壞,不過此前我一直在花盆裏,受我這小師侄的照料,倒是過得極為舒坦。”

本來深覺氣氛凝重不敢言語的幾人,聽她提到君浮,眼神齊刷刷地向他掃去。

自她恢複記憶以來,一直刻意與他疏遠,現下又被稱作“小師侄”,怕真的要將他給惹怒了。

君浮像沒聽到一般,麵不改色地品著杯中的酒,握杯的手卻扣緊了幾分。

若早知她會這般,他那三百年裏定然不會給她澆那麼多靈力。

“前些日子,我托人以冰海泥漿製了酒罐一個,本來這東西製地溫涼,是盛酒的上品,不過聽你方才的話,好似更喜歡花盆一些。”

君浮翻手之間,一個不大的酒罐赫然呈於手上。那罐口兩側是微微上揚的鳳尾,罐身以冰海泥漿所製,豆青色彩繪覆於全身,上麵凹凸有致的雕刻,是一副鳳凰高飛圖。

冰海裏的泥漿數量雖不少,卻不易取用,更不易收藏,能將泥漿製成如此精美的酒罐,著實令眾人開了眼界。

可就在眾人驚歎之時,君浮卻將酒罐倒扣在桌子上,伸出手指向中間輕輕一點,酒罐底部瞬間破了一個指尖大小的洞。這下酒罐真就變成了個花盆。

“將這花盆送予師叔,許能讓師叔時常懷念起那段‘舒坦’的日子。”

他將“師叔”兩字說的極為輕鬆,好似毫不在意一般,君艾卻莫名感到一股陰涼之風從他那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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