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玥無暇顧及一旁已經擔心的呆住的衛母,找來繃帶要給衛子臨包紮,誰知她剛上前就被他一把推開,險些撞到桌子上。
“別碰我!”
衛子臨顯然還沒從醉酒中清醒過來,沈妤玥也隻有同他生悶氣的份兒,一通哄勸就是不管用,這讓沈妤玥也不由生氣起來。
衛父見衛子臨身上的傷並不重,恍然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擺擺手讓秘書離開,叫來醫生,則轉身拉著衛母回了房,不再管衛子臨。
醫生很快就到了,沈妤玥同衛子臨賭氣,裝作不管他的樣子,生氣的罵了一句。
“你又發什麼瘋!不包紮你就這麼疼著吧!”
說著,賭氣的坐到沙發上,背對著他不再理他。
偌大的客廳,張醫生尷尬的看著互相示威後各自坐在沙發上互不理會的兩個人。猶豫再三,還是試探的看向衛子臨。
“衛少,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傷口處理一下?”
經張醫生這麼一提醒,衛子臨幾乎瞬間感覺到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點頭輕哼了一聲:“嗯。
張醫生打開了醫藥箱,並讓衛子臨把上衣脫掉,看到衛子臨的傷口,張醫生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傷口紅腫的特別厲害,而且還微微化膿。
聽到張醫生倒抽了口涼氣,沈妤玥心裏一顫。試探的瞥向衛子臨的傷口,看到上麵還冒著膿水,眼裏不由自主的寫滿了擔憂。
雖說不是特別的嚴重,但看到傷口這個樣子,沈妤玥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過意不去,自己或許不應該同他賭氣,但是她就是莫名的惱他,惱他不愛惜自己。
因為愧疚而不忍直視的沈妤玥隻好轉過身來,不再看向衛子臨那邊。
當張醫生正要給自已上藥包紮的時候,衛子臨的酒意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看到一旁無所事事的沈妤玥,心裏有些泛酸。
“既然你那麼閑,不如你來給我上藥。”
當著醫生的麵,沈妤玥也不好拒絕,隻好走了過來,很是不情願的拿起了藥膏,邊包紮著傷口,邊沒好氣的說道:“求人辦事,不能說話溫柔點啊?”
想到他剛剛不善的態度,沈妤玥一時氣不過,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幾分。
剛開始衛子臨還咬牙忍了忍,哪知沈妤玥的手愈發沒輕沒重,痛的呲牙咧嘴的衛子臨望瞪著沈妤玥,冷冷的說道:“能不能輕點,你這是包紮呢還是泄憤呢啊?別忘了,你把我疼死了你可就要守寡了。”
一旁的張醫生看到衛子臨麵目猙獰的表情,也為衛子臨捏了一把冷汗。
本來對於衛子臨傷口的事兒,沈妤玥就心生愧疚,所以聽到衛子臨的話,才恍然發現自己弄疼了他,暗暗罵了句“活該”,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很多。
給衛子臨包紮好傷口,沈妤玥禮貌的送張醫生走出了大門。
“張醫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還辛苦你跑這一趟。”
沈妤玥微笑的送走張醫生,回到房間裏看到衛子臨時臉色突地又變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滿的抱怨著。
“你好端端的,大早上喝什麼酒啊!還跟董事吵起來,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不就是跟爸早上有點小矛盾嗎?你至於嗎?”
原本衛子臨在沈妤玥給他上藥時還算是心情好些,但現在一聽沈妤玥的斥罵,心中更是惱火。
“不用你管。”
說著便推開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還有傷,徑自上了樓。
看著他的背影,沈妤玥心中一沉,也坐在沙發上生氣了悶氣。
房間裏,衛母急急的看著衛父。
“子臨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淡然呢?”
“你以為他真的喝多了嗎?不過是耍給我們看的把戲罷了。”
衛父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心裏罵著衛子臨這小子愈發的賊了。他竟然學會了用苦肉計來對付他,奈何他這個老江湖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衛母聽著衛父這麼說,卻還是不放心,非要出去看看。可被衛父攔著。
“你就別出去添亂了。玥玥或許還能勸勸他,你一出去他那戲會演得更逼真了。”
兩人正爭執不休,突然聽到二樓臥室門當的一聲被關上,衛母猛地一顫,心中燃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再也不顧衛父的阻攔,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當看到客廳裏隻有沈妤玥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衛母暗罵衛父的阻攔,趕忙下樓詢問沈妤玥具體情況。
“怎麼回事兒?子臨這臭小子又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