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機不同,他仍是畢恭畢敬的為衛子臨拉開車門,恭恭敬敬的喊著。
“董事長。”
反而是這三個字讓衛子臨更加不舒服起來,但他仍是回給司機一個微笑以示親切。
和秘書一前一後走進酒店,一進門就看到酒店大堂裏擺的那一大束的香檳玫瑰,在金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宜人。
衛子臨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著喃那一大束的香檳玫瑰,不由好奇著。
“怎麼會突然在店裏放這麼多朵玫瑰?”
他明明記得前兩次來還沒有呢。
“哦,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們總經理夫人來到店裏,說大堂太單調了,如果能有點玫瑰裝飾就好看多了,之後總經理就讓在大堂裏每天都換一大束玫瑰,一周七天七種顏色。”
酒店總經理的助理老老實實的坦白著,眼裏帶著幾絲羨慕,她倒是覺得自家總經理這依從夫人的性格很討人喜歡,好生讓人羨慕他們的恩愛。
聽到助理的話,衛子臨不覺間已然笑出聲來。
“原來你們總經理也是個妻奴。”
衛子臨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開始好生羨慕起這家酒店的總經理來。但想來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除了這些羨慕,更多是覺得有幾分同病相憐。
經助理引路來到三樓的宴會廳。明明隻是簽約合作而已,卻搞得如此隆重誇張,未免太過鋪張了些,但轉念一想,左右這裏是人家自己的地盤,就算為此騰出整個酒店也不為過。
然而一進入宴會廳,衛子臨不由驚訝。偌大的宴會廳裏隻擺放了一張直徑足有三米的大圓桌,隻有這一張桌子,反而襯得整個宴會廳空蕩許多。
衛子臨闊步走進,眼神淩厲,一絲不苟的來到那張圓桌前,看到已經等候多時的林總和他的手下。
衛子臨的臉上綻開笑容,友好的伸出手。
“真是抱歉,讓林總久等了。”
林總倒也不是刁鑽的人,並不計較那麼多,起身笑著伸手回握,不忘寒暄幾句。
“衛董真是說笑了,我理應盡地主之誼。”
兩人寒暄著各自落座,互不拘泥,直奔主題的開始談合作。
談合作自然少不了借酒來談,酒過三巡後,衛子臨隻覺自己的胃已經開始翻湧,強壓下要嘔吐的感覺,扯出一個笑容。
“不知道林董怎麼想,我們這合作能否繼續?”
林總意味不明的一笑,再次端起了酒杯。
“我聽說衛董的酒量很好,不知今天是否有幸能夠見識一下?”
說著還揚了揚手裏的一大瓶洋酒。
說不上是刻意的刁難,若是往日衛子臨定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今天不同,他之前已經喝了不少,胃裏已經在翻騰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撐多久。
林總卻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想看看衛子臨到底有多少誠意。
秘書看到衛子臨不著痕跡掩在胃部的手,不免擔憂。他雖然清楚衛子臨酒量好,但是人一連兩場酒局,任誰也難以抵擋。
正打算開口和林總解釋,衛子臨卻突然開口。
“既然林總想見識一下,我自然不會讓林總失望。隻是我釋出了誠意,林總是不是也該釋出誠意呢?”
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林總自然懂他的意思,也不含糊。
“自然。”
得到林總保證般的回答,衛子臨緩緩吐出一口氣,目光灼熱的盯著桌子上的那瓶酒,眉頭微蹙了蹙,下一秒已然端起酒瓶,沒有絲毫猶豫地仰頭暢飲。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已經將那瓶洋酒如喝白開水一般喝的一幹二淨,還特意將酒瓶倒過來給林總看。
林總也不含糊,在看到衛子臨舉起酒瓶的時候他已然了然了他的誠意,大筆一揮,灑脫的簽下自己名字。
秘書接過林總簽下的合同,隻覺手裏沉甸甸的。再望向衛子臨,見他臉色煞白,更是心裏慌張的緊。
半個小時後,洗手間裏傳來讓人揪心的嘔吐聲。秘書慌張的將手裏的紙巾遞給衛子臨,然後趕忙擰開手裏的綠茶遞到衛子臨手上。
直到感覺自己的胃要吐空了,衛子臨才緩緩起身,刹那間眼前一黑,步伐虛浮間險些摔倒在地上,好在被秘書及時扶住。
他意識混沌間回頭對秘書扯出一絲笑,任由他攙扶著出了門。
許是喝的太多,縱然冷風拂麵也沒有讓衛子臨清醒過來。
秘書連拖帶拽的將衛子臨塞進車裏,自己累的呼哧帶喘的坐到副駕駛上,擦了把汗,吩咐著司機。
“開車,送董事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