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兒?爵兒?”
可是任憑她怎樣喚著,陸辰爵就是不應聲。
“夫人,怎麼辦啊?”
秦雨煒心中一沉,冷然轉過身,對傭人吩咐著。
“去把家裏的備用鑰匙拿過來。”
“是。”
片刻功夫,傭人就拿著一大串鑰匙急急忙忙跑過來。
將鑰匙遞給秦雨煒,緊張的站在一旁。
秦雨煒輕輕扭動鑰匙,緩緩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空無一人的臥室。
“人呢?你們有看到他出去嗎?”
在秦雨煒的冷聲質問下,傭人們紛紛搖頭,皆是一臉茫然,並不知陸辰爵是何時離開的。
當陸辰爵趕到醫院的時候,墨丞川已經睡了,守在門口的冷逸風看到陸辰爵趕過來,訝異之餘不忘調侃幾句。
“還是老二的份量重啊!住院都有人探望,唉,不像我,孤零零自己一個人。”
還刻意擺出一副不受重視的可憐模樣,讓陸辰爵哭笑不得。
“你別在那兒酸了,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個怎麼在酒吧跟人打起來了呢?”
陸辰爵一接到電話就急急忙忙趕過來,聽說墨丞川受傷住院,更是擔心不已,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就趕了過來。
冷逸風撇撇嘴,提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就堵得慌。
“還不是那些人故意找茬,我看不慣就教訓了他們一下,誰知道他們居然背後偷襲,如果不是老二出現替我擋下了,怕是此刻躺在裏麵的人就是我了。”
說這話時,冷逸風的目光不禁瞥向病房,其實看著墨丞川昏在自己懷裏的時候,他恨不得他不曾替自己擋下這個酒瓶。
尤其在看到他被酒瓶碎片劃傷他的皮膚,有的還嵌在他的肉裏的時候,他的眼眶泛酸,心疼不已。
陸辰爵並沒有責怪他的衝動魯莽,反而將病房門推開一條縫,看到趴在病床上的墨丞川以及身邊伺候的酒保,不禁心生疑惑。
“什麼情況?那不是酒吧的酒保嗎?怎麼會是他在照顧老二,你怎麼會守在病房外?”
陸辰爵這一句話好似戳到了冷逸風的痛處一般,他的笑容有幾分尷尬,不知該如何向陸辰爵解釋。
“他不是受傷了嗎,我和酒保一起送他過來的。我剛剛回來,怕吵醒他,所以才沒進去。”
陸辰爵似信非信的“哦”了一聲,並沒有深究,隻是看著冷逸風閃躲的眼神,便也知道個七七八八。卻是沒有拆穿他。
冷逸風不禁鬆了口氣,見陸辰爵臉上寫滿了擔憂,自是主動安慰。
“老大,沒事的,醫生說隻是皮外傷,而且傷口並不深。這裏有我照顧呢!對了,你找到嫂子了嗎?”
冷逸風故意扯開話題,不忍讓陸辰爵憂心,不禁提到了顧小念,冷逸風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的話信剛落,陸辰爵便毫不介意的回答他。
“嗯,已經找到了。隻是……”
“真的啊!恭喜你了老大,這次可要好好對嫂子了,別再失約了。”
冷逸風給陸辰爵道喜,更是替他高興,可是陸辰爵的麵色卻沒有那麼輕鬆。
“我也想好好對她,可是她到現在還是不肯原諒我,覺得我之前對她的好都是為了報複她。我解釋過了,可是她已經不肯相信了。”
冷逸風驀然一怔,疑惑不解的盯著陸辰爵。
“怎麼會這樣?那老大你打算怎麼辦?”
冷逸風不禁替陸辰爵叫屈,他那天還刻意讓他去電影院找她,可是等他到那兒早已沒了顧小念的影子。
怕是那時開始,顧小念就已經開始懷疑老大的感情了吧?
陸辰爵倒是不以為然,眸光中閃爍著幾分自信,並不覺得尷尬。
“不過是在耍脾氣而已,我想我能搞定她,她早晚會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的。”
陸辰爵的口氣很是篤定,冷逸風這才愕然發現,其實他們兄弟四人在這一點上非常像,隻是不知是好是壞。
二人正說著,病房門被突然推開,酒保走出病房,看到陸辰爵明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喚著。
“陸……陸總。”
陸辰爵趕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張的朝病房裏張望,生怕吵醒了墨丞川。
酒保乖乖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怔怔看著陸辰爵。
陸辰爵不放心的又望了兩眼,才回過頭來看向酒保,關心的詢問。
“他睡的還好嗎?”
“嗯,睡得挺沉的。”
酒保應著,看到陸辰爵那關心的目光才知道對於陸辰爵來講兄弟很重要。
雖然平日裏他鮮少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酒吧,但是這一刻看到陸辰爵那小心翼翼生怕打擾墨丞川休息的模樣,便一切都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