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衛子臨的話說的冷逸風一頭霧水,看著他笑容苦澀,這才恍然大悟。
轉過頭看了一眼墨丞川,見他眸光一凜,便知他的猜想和自己一樣。
冷逸風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衛子臨的背,幫他將喉嚨裏哽著的那口氣理順。盡可能的安慰著。
“是不是跟那個女人吵架了?女人嗎,都是需要哄的,如果真的總是鬧脾氣,那就換了她。女人如衣服,你又何苦為了一件衣服而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可是冷逸風的安慰卻隻是換來了衛子臨的一個白眼,他並不讚同冷逸風的話,因為隻有真正愛過才會明白,有些人是誰也替代不了的,不是說換就可以換的。
“她沒有鬧,她一直都很懂事,從來不要求什麼,也不會生我的氣。因為她的心裏麵愛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我明明知道的,可是還是奢望有一天她會對我動心,我是不是很傻?”
衛子臨自嘲的笑笑,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他的話讓冷逸風沉默,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
一直沒有出聲的墨丞川更是難以理解此刻衛子臨的痛楚,他沒有深愛過,更不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
“我跟你們說這些幹嘛呢?反正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她已經離開了。她去了美國,去尋找她的幸福去了。我假裝大度的支持她,其實我的心裏比誰都痛苦。我也放不下啊,可是我不能綁著她。”
衛子臨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糾痛著,他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胸口的衣襟,仿佛那樣能緩解他的心痛一般。
看著他這副樣子,冷逸風和墨丞川相視一眼,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冷逸風拍拍他的肩膀,不禁想起自己曾經也這樣瘋狂的愛過,嘴角同樣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
“她都已經離開了,你又何苦在這裏自己折磨自己呢?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有些東西需要堅持,但是有的東西你隻能學著放下。”
冷逸風難得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連他自己都很是驚訝。
衛子臨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可嘴角的澀意絲毫未減,手中的酒杯也一直沒有放下。
“放下,總是說的很容易,其實不過是在別人麵前逞強,假裝很大度的說再見,偽裝成一副淡然的模樣轉過身,然後轉身的一瞬間眼淚就不自覺的滑下來。嗬,想想還真是諷刺。”
衛子臨似乎已經醉了,他不斷地感慨著,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哲理家一般,說的冷逸風和墨丞川一愣一愣的。
兩人相視一眼,緘口不言,就這樣靜靜地聽他說著,耐心的做一個傾聽者,讓他將自己心裏所有的不愉快都發泄出來。
***
當顧小念忙完手裏的工作時,才恍然發現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她急急忙忙背著包跑出辦公室,快步走到走廊盡頭,敲了敲門,卻並沒有人應答。
她狐疑的推了推門,這才發現辦公室的門已經鎖上了,也就是證明陸辰爵根本不在辦公室。
轉身走到他秘書的辦公桌前,輕輕敲了敲他的桌麵,衝她友好的笑了笑。
“陸總今天一天都沒回來過嗎?”
周若佳抬起頭,見麵前的人是顧小念,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還熱情的起身,衝她扯出一個官方的微笑。
“是啊,陸總自從早上突然離開後就沒再回來過,不過他臨走前叮囑了,如果晚上他沒回來,就讓我開車跟您去接孩子放學。”
顧小念恍然,他居然早就將這些安排好了,難怪一向高冷的周若佳今天對她比平時熱情了幾分。
不過她怎麼好意思勞煩周若佳呢,接過她手裏的鑰匙,感激的看著她,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去接孩子就好。車我就先開走了,你忙你的吧。”
說著,也不等周若佳回答,人已經轉身離開。
電梯裏,顧小念靠在電梯上,好奇的擺弄著手裏的鑰匙,這鑰匙似乎不是陸辰爵那輛黑色保時捷的鑰匙,難不成他又換車了?
來到停車場,根本不知道哪台才是他的車。好在停車場的車子並不多,她輕輕摁響鑰匙就聽到車子的警報被打開的聲音,這才發現這把鑰匙對應的車竟是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而且這輛車似乎是新買的,讓顧小念有些愛不釋手。
拉開車門上車,小心翼翼的踩下油門,似乎是因為新車的緣故,讓顧小念提心吊膽,生怕擦了碰了的。
然而當這輛車子停在顧小白學校門口時,又是免不了引起一場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