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霍詩語一直觀察著陸辰爵的神情,見他心不在焉的開車,不免關心著。
“爵哥哥,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的。”
陸辰爵沒有看她,隻是嘴上反問著。
“有嗎?還好。”
他的回答敷衍搪塞,霍詩語卻並沒有再追問,畢竟她不想做一個讓他心煩的女人。
她素來將自己的善解人意發揮的淋漓盡致,他不說她便不繼續追問,但是她一定會通過別的手段弄清楚。
一路沉默無言,直到回到陸家,陸辰爵才紳士的幫她拉開車門,打破這沉寂。
“小心點。”
隻是簡單的關心卻足以讓霍詩語的心暖暖的,陸辰爵點滴的溫柔都足以讓她開心好久,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淪陷。
霍詩語的手輕輕搭在陸辰爵的手心,小心的下車,仍然保持著自己那副病弱的姿態,在陸辰爵的攙扶下緩緩走進陸家。
一進門,秦雨煒就迎了過來,看到霍詩語那虛弱的模樣,不禁著急的關心著。
“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陸辰爵沒有回答,扶著霍詩語在沙發上坐下,倒了杯水給她。
霍詩語將水杯捧在手心,衝擔心的秦雨煒扯出一個安慰的微笑。
“沒什麼大事,都怪我不小心,和小念說話間不小心撞到了牆壁。”
秦雨煒的眉頭在聽到顧小念的名字的那一刹那便皺起。
“又是那個女人害的對不對?我就說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善類。”
陸辰爵臉色陰沉,聽著秦雨煒對顧小念的辱罵,心裏竟覺得相當的不是滋味。
目光複雜的看著霍詩語,不知是他多心還是霍詩語太過直率,總感覺她的話中有話,才會讓秦雨煒一聽就將怨氣撒在顧小念身上。
霍詩語的餘光一直觀察著陸辰爵,見他臉色陰沉,擔心自己的刻意太過明顯,趕忙打著圓場盡力彌補。
“伯母,您別這樣說,真的不關小念的事,是我自己沒站穩,小念還特意拉了我一把,您別錯怪了她。”
她這補救的話自然沒能讓秦雨煒不再責怪顧小念,但是卻勉強打消了陸辰爵對她的疑慮。
秦雨煒見霍詩語都這樣說,便也不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伸手摸了摸霍詩語的後腦勺,那擔憂之色更是明顯。
“有沒有去醫院瞧過?”
“沒有,沒關係的,伯母,您別擔心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放心吧。”
霍詩語感激的衝秦雨煒笑笑,那輕鬆的笑容讓秦雨煒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見陸辰爵一直悶不吭聲,秦雨煒突然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
“爵兒,那個女人還是不肯帶著孩子回來嗎?”
陸辰爵點點頭,一直沒有抬眸。
“哼,真是好樣的!她回不回來無所謂,憑什麼讓我孫子跟著她受苦?隻要她別把小白帶走,我巴不得她永遠不要踏進陸家呢!”
秦雨煒一聽頓然惱火,對顧小念的責怪更甚,說出的話句句嘲諷,若是顧小念在,肯定又會傷心了。
陸辰爵沒有吭聲,聽著秦雨煒的責罵,心裏那絲不悅漸深。
他的臉色越來越差,猛然起身,低垂著,聲音淡漠。
“媽,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先去書房了。”
說罷,便轉身走向書房,根本不理會秦雨煒那疑惑的目光。
書房的門“砰”的一聲關上,秦雨煒怔怔的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茫然的嘀咕著。
“爵兒今天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霍詩語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是她沒有說破,隻是拉著秦雨煒的手勸慰著。
“伯母,爵哥哥隻是累了,今天公司挺忙的。”
秦雨煒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
籃球場上,冷逸風抱著球癱坐在地上,看著仍然站姿挺拔,絲毫沒有倦意的墨丞川,一副看見外星物種的樣子。
“我的天,墨丞川你是鐵打的嗎?你都不知道累的嗎?”
墨丞川淡然的聳聳肩,看向身旁同樣沒有倦意的衛子臨。
衛子臨看著冷逸風,無奈的搖搖頭,毫不客氣的調侃著。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啊!就這體力還要跟我們約球,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
冷逸風撇撇嘴,他這段時間的確缺乏鍛煉,總是被拉去應酬,喝酒都快喝出啤酒肚了。
不過還是好麵子的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將球拋給衛子臨,不服氣的大吼著。
“老子就不信了!再來!”
路燈下,那綽約的身影在球場奔波著,更成為這美麗夜色中一道獨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