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陵,晉文二年,冬,戰亂。
帝臣,太師風煜,不想禍及池魚,攜妻兒辭官移居晉城,卻不想與其子風殷走失。
晉城,風府。
一麵色蒼白的美貌婦人臥榻而枕,紅唇微張呢喃著什麼,好看的眉緊皺,眼角一滴淚劃過。而在床邊坐著的俊美男子,二十出頭的模樣,正是風煜,他握著自家妻子的手,輕聲安慰著:“沒事的,會沒事的,阿川會好好的。”
“煜那是我們的川啊,嗚嗚都怪我,沒有拉住他。”女子醒來,趴在風煜懷裏低泣。
風煜溫熱的手掌輕拍著女子的背,輕聲安慰著:“放心,放心,我會找到阿川的,你莫要太過悲棄,別等還沒找到他,你就先垮了”到這兒,饒是風煜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忍不住眼眶微紅。
“對對對,我會好好愛護自己的。”著,林萱芸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
“嗯,你能這樣想就行,我會派人尋找阿川的,你先歇息,我去給你熬粥,等你醒了喝些吧。”風煜憐愛的撫了撫愛妻的臉頰。眼眸中滿是深情,可想到自己的孩子現在還生死未卜,眼眸又沉了下去。
“嗯,好。”林萱芸乖乖應道。
“你先歇著吧,我走了。”看她忍不住想哭卻又強顏歡笑的樣子,風煜自然是心疼的。
待風煜走後,林萱芸撫了撫未曾凸起的腹,又是一陣低泣,“寶寶啊,你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好好地,你哥哥就與娘親走散了呢。”終是累了,林萱芸睡下,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
沅陵晉文三年冬,風惜出生
“哇哇哇。”響亮的哭聲從產房傳出。
“生了,生了,恭喜這位公子,啊不,老爺,是位姑娘。”產婆抱著繈褓中的風惜來到風煜前。
風煜愣了愣神,的,皺巴巴的,和阿川當年一樣啊。隨即是驚喜“好好好。”從產婆手中接過風惜,眸子中滿是慈愛。
“好了好了,惜兒莫哭,奶娘一會就到。”風煜溫柔的哄著風惜。
林萱芸看著風煜哄著風惜的樣子,忍不住一笑,心中驀然一痛,隨後又紅了眼眶,他當年也是這般哄著他們的川啊。
知道她又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風煜將懷中咿呀咿呀的娃娃遞給身旁的剛過來的奶娘。
“芸兒,都過去了,隻望上有好生之德,川會活著的。”風煜輕抱著自家愛妻,安慰著。
男人溫柔的聲音似有安撫力,想催眠曲一般,讓原本就筋疲力盡的林萱芸很快安然睡去。
沅陵晉文十二年夏風煜夫婦雙雙失蹤
“惜兒,你父母失蹤,從今以後,就住在大伯母和伯父。”華韻婦人眼中透著絲絲算計,可在僅僅隻有九歲的風惜看來是慈愛。
“大,大伯母,真的嗎?”風惜軟糯道。
“是啊是啊,來吧,你蘇雯弟弟一直念著你呢。”婦人眼中的貪婪轉瞬即逝。
沅陵晉文十七年冬
屋外白雪紛紛,燭火昏暗的屋裏,一白衣美人跪在地上求著座上的華韻婦人。
“大伯母,惜兒求求你,不要把惜兒賣進妤仙樓好不好。”白衣美人一張臉上滿是淚痕,懇求著麵前的華韻婦人。
“惜兒啊,你父母雙雙失蹤,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伯母養你四五年,如今伯母有難了,你怎麼就不幫幫呢?”婦人一張保養極好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笑。
“我不要去,不要去那種地方”風惜初綻風華的臉上滿上抗拒。
“風惜,你給老娘聽好了,今個兒,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一聽此言,婦人沉下臉,終於露出了那副深藏已久的潑辣。
“為,為什麼,我我才十四歲啊。”風惜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大伯母,往日待她極好的人,她最敬重的人,會讓她去青樓那種肮髒的地方。
王豔華,也就是大伯母,扭著水蛇腰走過去,直接粗魯的拽著風惜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