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聲蕭蕭,李落倒趴著氣血不暢,被那白虎顛簸的頭暈眼花,難受的很,隻覺得腹部一陣翻滾,喉嚨發苦,隻想嘔吐。李落叫道:“等一等。”
“停下!”
……
血璃充耳不聞,李落目不能視,不知道此刻端坐白虎後背上的她是怎般的一個模樣,不過十有八九是看好戲。經脈中的內力仍被血璃的異種真氣壓製,手腳皆不能動,能動的隻有一張嘴,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就是說的現在。李落大惱,狠心照著嘴邊的如雪肌膚咬了下去,這一口,用足了力氣,血璃猝不及防,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揚手衝著李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疼是其次,這番屈辱讓一向淡泊的他心如滴血,上次被人這般責罰,約莫還要數到二十幾年前咿呀學步的時候。
血璃叫白虎停了下來,冷著臉從虎背上跳了下來,將李落丟進草叢,一手揉了揉留著他好幾個清晰牙印的腿,寒聲說道:“你找死!”
“我要吐!”
血璃大惱,以為他是故意羞辱他,卻見李落爬起來一手扶著一株古木吐了個昏天黑地。血璃訕訕一笑,將揚起的手放了回去,哼了一聲:“果然是個廢物。”
吐出來之後翻滾的胃裏才好受了些,李落喘了幾口氣,回頭看著血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來極北深處是與……有三年之約,約盡事了,我會離開這裏,我與太白一族並無瓜葛,你另請高明吧。”
“三年之約?”血璃微微挑了挑眉梢,“和誰?”
李落沉默數息,咬牙切齒的喝道:“一頭蠢牛。”
“嗬嗬,原來是小青牛啊,嘻嘻,巧了,那我也去,正好一路。”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血璃拍了拍一臉諂媚的白虎,似笑非笑的說:“你知道路嗎?”
李落語塞,瞧著白虎的模樣,定是不會舍下她送自己過去祭壇,在極北深處,若是沒有白虎相助,他實無把握還能不能活著見到升起的太陽。
“你就乖乖跟在我身邊,還有,不能離開我三步之外。”
李落眼角一陣抽搐,氣悶不已,轉身往林中去,血璃叱道:“站住,你去哪裏?”
“人有三急,你也要跟著?”李落冷笑道。
“那也不許走,就在這。”血璃淡淡說道,見他怒不可遏,輕飄飄的接道,“要麼你就憋著。”
李落額頭青筋暴跳,血璃卻很寫意的半躺在白虎背上,嬌軀玲瓏,如月似水,隻是落在他眼裏卻比世上最陰毒的凶物還要險惡千百倍,若是連這點底線都沒有,想必剩下的日子定會生不如死。李落渾然沒有將血璃的冷叱放在眼裏,轉身就往林中走,血璃眼中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