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蒙厥撥汗相柳兒。”樂遊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異芒閃爍,縱橫門人唯有見君王才可一展所長,相柳兒,她是這個天下當仁不讓的君王之屬。
薑寒憐眨了眨眼,猛地回頭看著漱沉魚,自言自語道:“如果她是相柳兒,那麼他是誰?”
漱沉魚沒有回答,弓百珍撫須一笑,如果不是他,自己何必千裏迢迢跑來這鄉野之地。
少頃,那兩人出了包子鋪,女子的臉色和緩了幾分,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揚聲脆喝道:“走!”來去匆匆,竟然半刻也不留在此地。眾騎兵躍馬而行,簇擁著那女子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留下諸人一臉疑惑,不知道他們在那間包子鋪裏談論了什麼。
李落目送女子策馬遠去,緩步走了過來,黃若蘭慫恿著林嶽早些將那人抓起來,免得再生變故,林嶽隻是點頭卻未上前,若非是呆傻眼瞎,也能看出眼前這清秀男子實非常人。李落走到眾人身前,微微一歎,便自一振精神,笑顏看著漱沉魚,和聲說道:“日後你還是莫要開包子鋪,就在自家做做就好了。”
漱沉魚紅著臉不說話,羞臊的很。李落誠顏一禮,轉頭望著薑寒憐道:“你這名字,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陰陽家是諸子百家中十二大家之一,是這世上最善長借勢轉勢造化陰陽的門派,玄妙非常人能度測的,不過你用之為賭,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薑寒憐看著李落,往日的嬉笑少了,多了一分嚴肅和疏遠,淡淡問道:“你是誰?”
李落輕輕一笑,指了指院子裏那具屍體,問道:“他到底為何人所殺?你且說來。”
薑寒憐沉默片刻:“你當真要我說?”
“說吧,畢竟是一條人命。”
“如果他因你而死也沒關係?”
“那就更應該說了。”李落朗聲回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因我而死,也分情由,你但說無妨。”
“可是我不想說。”
“哦,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他該死。”
“賤人!你說什麼!”黃若蘭大怒叫道,薑寒憐回頭冷冷的瞅了黃若蘭一眼,譏諷說道,“死的是別人家的兒子,還沒見人家怎麼樣,你急什麼?難道他是你偷的漢子?”
黃若蘭一怔,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