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淡淡一笑,頗有些理所當然的回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她不與我議和,她又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壤駟寶音一愣,噗嗤笑了出聲,睫毛亂顫道:“你說話的口氣和她真像,哈哈,連我都覺得你和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為了你做的事恐怕你想都想不到……”
“格達,有些話不該說!”寶顏冷著臉叱道。
壤駟寶音回頭看了寶顏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道:“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以後我在他耳朵邊上就能說?”
寶顏一滯,悶哼一聲,臉色極其難看,卻沒有再說什麼。壤駟寶音說的沒錯,日後嫁了李落,難不成他寶顏還能跟去棄名樓,天天盯著壤駟寶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嫁你可以,但我有條件。”壤駟寶音理直氣壯的脆聲說道。
“你說。”李落點了點頭,沒打算斤斤計較,若是沒這點氣量,都對不起壤駟寶音的一年韶華。
“你娶我可以,但不能管著我,我這人從小就坐不住,喜歡四處跑,以後等我嫁了你,去哪裏我會告訴你一聲,但你不能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門,還有我答應你不做壞事,不……那個怎麼說來著?”壤駟寶音回頭看著額爾德木圖,皺著眉頭問道。
“紅杏出牆。”額爾德木圖笑眯眯的說道。
“對,紅杏出牆,你們南人女子看重名節,我們草海也是如此,不過條條框框的規矩沒那麼多罷了,別的事,除了生孩子,你們大甘女人要做的事我大概都不會。”壤駟寶音略顯羞赧,低聲說道。
李落瞠目結舌,喃喃低語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我無意將你拘禁在卓城,日後諸事,隨你心意就好。”
壤駟寶音似是頗為意外,吃驚問道:“隨我心意?那我找了別的漢子你也不管?”
李落咳嗽幾聲,臉色數變,半晌才緩緩說道:“該管還是要管的吧。”
壤駟寶音抿嘴淺笑道:“口是心非,就這樣吧,這些東西我收下了,幹脆一會你再搬回去,省得過幾天還要跑一趟。”
李落看了一眼寶顏和額爾德木圖,這回寶顏除了冷淡些倒是沒什麼不滿神色,顯然對大甘朝廷備好的重禮不屑一顧。
額爾德木圖和聲說道:“那就有勞王爺直接送回府上,留作格達日後的開銷。”說完之後,額爾德木圖看了看壤駟寶音,忍痛割肉道,“到時草海再奉上戰馬五千匹,牛羊五萬頭添禮。”
李落愕然,與翟廖語相顧無言,若說姑娘家隨彩禮,這樣的習俗大甘倒也有,多半都是錦上添花,除非是千金小姐嫁了窮家小子。但放到眼前,李落怎麼算也和窮家小子扯不上關係,聘禮不要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這般重禮相贈,牛羊五萬頭還好說,但戰馬五千匹可絕非小數目,尤其還是草海的戰馬,在大甘動輒過百兩銀子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