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李玄嗣生硬回道。
女子起身,錦被從無限美好的嬌軀上滑落下來,顯出一具玲瓏傲人的皎潔胴體,猶有汗漬,不僅是榻簟枕褥,連空氣裏也浮挹著一股甘潤濃香,仿佛分裂剛摘下來的厚實蘭葉,又似磨碎大量的瓜果芝實,聞之鮮甜、沾之不散,讓整間靜室也罩上了一層淫靡春色。女子扭動身子,看了看嬌軀上的點點紅斑,心裏微微一歎,卻要將這些印記遮擋的嚴實才好,萬萬不可讓旁人瞧見了。
靜室中充滿了淫靡的氣息,隻是那女子倒是落落大方的很,半點也沒有害臊的神色,揉了揉腰肢,下頷仰起,螓首斜擺,一邊緩緩穿衣嬌啼,一邊哀哀埋怨的說道:“王爺好生粗魯呢,奴家這個樣子要被人看見了可怎生是好?”
李玄嗣騰地又生了一股邪火,不過念及還有要事,不可怠誤了工夫,反正來日方長,眼前妙人早已是自己的囊中物,盤中餐,也不急於一時。李玄嗣隨即起身,推開窗檁吸了一口冷氣,定了定神,望著窗外煙波浩渺的索水河麵怔怔出神。
濕冷的雨氣順著縫隙竄了進來,貪花好色的在女子身上打了一個轉,女子打了個寒顫,寒毛都一根根立了起來,忙不倏穿好了衣物,稍事整理,等李玄嗣再回頭的時候,此間靜室裏已然多了一位靜若處子的絕世佳人。但見女子衣裳薄如蟬翼,那襲絳紗衫子,便是墊在身下的織錦被褥上花團錦簇,卻難掩那如胭脂悄染、既朦朧又紅豔的蟬翼輕紗,滾金邊的柳紅綾羅小兜、壓銀束腰鬱金裙,一雙大紅底的丹羽金葉紅繡履,薄薄的絲履裹出一隻蓮尖似的修長美腳,直如裸足,誰人瞧了,都不禁有些臉紅心跳。
李玄嗣呼吸微微一重,入目映出一個半露酥胸、高裙束腰的絕色女郎,窈窕纖細的優美曲線,長腿削肩、玉頸嬌顏,十足一個穠纖合度、嬌美嫵媚的嫻雅仕女,絲毫也瞧不出方才錦榻上的放蕩模樣。
女子聽到李玄嗣稍顯沉重的呼吸聲,臉上雖無異色,心裏卻有淡淡自得,這幅身子,隻要是男人見了,又有誰能裝出坐懷不亂的模樣,縱然是大甘殿下也不例外。
“這麼大的雨,今晚怕是沒多少人來了。”女子眼光淒迷,悠悠歎道。
“哈哈,那你可是小瞧了那些人,若是能見一麵本王的小音兒,別說下雨,就算天上下刀子也擋不住他們。”
“哼,王爺就會哄奴家開心。”女子雖說羞澀,怕是也沒覺得李玄嗣說的有什麼錯,隻道是月船掛了燈,有的是人擠破頭往裏去,風雨無阻,區區一場大雨又算得了什麼。
“好了,快些去吧,本王也舍不得小音兒啊。”
“那王爺還把奴家往外趕。”女子委屈說道,美目含淚,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