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神秘人(2 / 2)

李玄嗣揉了揉腿,這條腿一到陰雨天就難捱,像有幾百幾千隻螞蟻在上頭爬,能癢到骨子裏去。李玄嗣用力拍打了幾下,伸手拽了拽披在身上的外衣,想叫起錦被下綿軟無力,剛剛才昏昏睡過去的妙人替自己捏一捏,轉念一想,她被自個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也就這會兒合合眼,夜裏還有的忙呢。

李玄嗣淫笑一聲,想起方才她雙手胡亂揪著席枕,嫵媚的叫喊聲,夾帶著些許哭音,大片汗漬水漬,失載的液珠四散飛濺,滴的到處都是,整個身子軟的沒了骨頭,就像是一包水,能叫人溶了,化了。想著想著,李玄嗣便覺得丹田又有些溫熱,伸手進了被子狠狠抓了一把,隻聽一聲倦慵的鼻音又嬌又膩,呻吟如夢囈,幾息之後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哼,這次就先放過你了。”李玄嗣戀戀不舍的縮回了手,到底是月下春江的花魁,這滋味就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人前冰清玉潔,誰又能想到脫了衣裳之後的模樣那麼妖冶放蕩,就算是勾欄裏最放浪的美人也不如她誘人,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

李玄嗣眯著眼睛,端起案幾上的酒杯,滋溜滿飲了一杯,想到那麼多多金公子、浪客遊俠對她如癡如醉,而她卻躺在自己床上婉囀低吟,任憑自己予取予求,這條殘了的腿也沒那麼疼了,窗外的雨也沒那麼讓人厭煩了。

李玄嗣心滿意足,伸了個懶腰,抓起碟子裏的花生米拋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嚼了起來。一杯酒,五顆花生米,一顆不多,一顆不少。

酒少了半壺,李玄嗣微微有些醉意,隻是一雙眸子卻越來越冷。當年的自己何嚐不是羽扇綸巾、英武不凡,誰知道會落到如今這幅模樣,父皇厭煩,兄弟冷漠,就連皇太後也都不假辭色的厭惡了自己,更別說皇宮之中那些趨炎附勢的奴才,那些年,生不如死。直到有一天,一個神秘人找到了他,告訴了他一個秘密,給了他一大筆錢,然後又幫他修了一座樓外樓,城東雨花閣,從那時候起,他才知道活了是個什麼滋味。

李玄嗣冷笑著,自言自語道:“爭吧,爭的頭破血流,到時候都死的差不多了,嘿嘿,說不定還會輪上我。”李玄嗣放肆的笑著,被子下潔白溫潤的身子似乎醒了,卻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躺著。

其實李玄嗣對那張椅子沒什麼覬覦,那張椅子坐著肯定不如躺在美人懷裏舒爽。李玄嗣很喜歡這種藏在背後的感覺,撥弄著那些所謂的權貴,看著他們爭著活,爭著死,就像看戲,戲演的好還是壞全憑自己的心情。還有數不清的銀子,偷不完的香,瞧著他們為爭一個女人不惜傾家蕩產,不惜以命相搏,李玄嗣就會笑,笑的肚子都疼,自己是多想告訴他們,那些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裏怕化的仙子,就是一個個自己玩弄的已經厭煩了的殘花敗柳。

還有那些閑得實在是不如死了的婦人們,這些年,除了美人,雨花閣送出去的倌人也不少,有胖有瘦,有長有短,都是才色雙絕,總有那麼一個人撩動那些達官貴人的妻室夫人,然後心甘情願的為自家老爺戴上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