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息怒,這一次無鞘劍受了傷,我料他也逃不了多久。”
“哼,不敢單打獨鬥,就一群人追殺一個人,追還追不上,可笑。關七侯,不如咱倆打個賭,我就賭他這一次還跑得掉,你敢賭嗎?”桑南色冷笑道。
“不賭。”關七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黃金百兩?”
“嘿嘿,關某愛財,但不沾賭,桑幫主要是想賭,最好換個人。”
“你是怕輸吧。”
“哈哈,真叫桑幫主猜對了,關某正是怕輸才不賭的。”關七侯沾沾自喜道。
桑南色好生無趣,看著關七侯那張油鹽不進的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傷己不傷人。
“無鞘劍多行不義,他的劍法雖好,可是要說大甘武林沒有人能勝過他怕也言過其實,遠的不說,就說在座諸位,桑幫主,你覺得無鞘劍勝的過你掌中長刀麼?”玉清真人淡淡說道,“他未嚐一敗,當真就真的沒有敵手麼?”
桑南色心中一凜,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玉清真人言語雖輕,卻擲地有聲,座中諸人都是大甘武林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會自認不是無鞘劍的對手,要說也是無鞘劍登門溺戰的眼光著實毒辣,沒有遇到那幾個妖孽高手而已。
“此人挑戰武林高手,依我之見,揚名是假,怕是存心禍亂整個江湖才是真,倘若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大甘有名有姓的高手,不說那些逍遙山野的前輩高人,居於鬧市朝堂的也不少,怎不見他上門求戰呢。”
“真人之見,鏟除此人實乃當務之急?”
“我確有此意,若是他光明正大,大甘武林並非無人,不過觀其行跡,所謂堂堂正正是假,暗懷心思才是真,這個時候再講江湖道義不過是助紂為虐,擒下他,自然就能看看他到底有幾分真才實學,又存了什麼歹毒心思。”
桑南色微微頷首,看了玉清真人一眼,沒有再掃眾人的興致。
關七侯舔了舔嘴唇,笑道:“真人慧眼如炬,關某就瞧這廝不像好人,異域番邦,果然都是奸詐之輩。哎,桑幫主,關某可沒說你。”
桑南色冷哼一聲,道:“閣老願說誰就說誰,幹我屁事。”
正座許不羈睜開眼,懶洋洋的說道:“一個無鞘劍就攪得江湖上風風雨雨,還跑來卓州地界,哈,不管他有沒有居心叵測,這膽子倒是不小。你說咱們淋著雨跑來小西山吃風,怎不見那些人出頭露麵呢?”
座中諸人皆是一震,不由得暗暗思索起來。天南宋家,蜀州唐家,朝堂巡檢司一支,還有山巔之上的大隱於市和魔門巨擘,都安靜的很,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這個掀起風波的無鞘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