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風浪還是在變小吧?”
琮馥悶哼一聲道:“是在變小沒錯,可是……”
“風浪沒有反複,那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
“喂,你們還不勸勸她,她不要命了,你們也不要命了嗎?”
“這一路海上漂泊,曆經千辛萬苦,既然來都來了,怎也要看過一眼之後再走,要不然豈不是白忙一場。”白寄恨插言淡淡說道。
“那些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想看站在船上一樣能看得見,幹嘛非要過去?而且那裏水下全是暗礁,船根本就無法靠近,你們以為那麼容易呢?”琮馥不滿的冷喝道。
“站在船上和身臨其境畢竟還有分別,如果這裏曾經有鬼船出沒,就算觸礁沉海,或許還有殘木斷弦的痕跡在。”宋無缺和聲說道。
“大船無法靠岸,樂今可有別的辦法?”言心柔聲問道。
琮馥臉色陣青陣紅,咬牙切齒的喝道:“不行!進了摩朗灘,能不能靠岸,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留,我說了算!”
“放小船吧。”李落悠悠接了一句。
“你!?”琮馥氣的牙根直癢,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李落看著琮馥展顏笑道:“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此間事了,大甘必將承樂今今日之情,異日必有厚報。”
“用不著!”琮馥斷言拒絕道。
“哈哈,樂今的好意我等心領了,不過摩朗灘近在咫尺,就這樣回去我們實在難以甘心,請樂今成全。生死有命,哪怕一去不返,也與樂今無關,實屬我等咎由自取,就如王爺所言,此間事了,我天南宋家也必將承樂今今日情義,宋家若在一天,南海水上任憑樂今去留。”宋無缺灑然說道。
“東海夠大了,我不去南海。”琮馥冷著臉,油鹽不進。
“你當真以為這裏你說了算麼。”白寄恨寒聲說道。
“你試試!”琮馥紅著臉,怒吼道。
“樂今要怎樣才願靠岸?”言心攔下怒目而視的琮馥,和顏悅色的勸說道。琮馥久居東海,不知大甘江湖,這魔門驕子豈是尋常人膽敢頂撞的,也便是琮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
“沒得商量!”琮馥生硬答道,說完瞥了一眼李落,冷哼道,“誰稀罕你的厚報。”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這裏能打贏我的人可不少啊。”
琮馥一愣,驟然間麵紅耳赤,脆聲喝道:“你,混蛋!”
“樂今心直口快,實為良友,不過一個人若想求死,旁人又怎能攔得住呢,再者說了,樂今與我相識已久,我怕是最善找死的那個人了。”
琮馥嘴角微微抽搐,沉默不語。
“好了,樂今答應了,風浪可不等我們,再耽擱下去,能不能活著離開這片海域都不一定,更遑論一探摩朗灘的虛實。”李落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