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捕乃儀狄城官衙捕快頭役鄒騰,你是什麼人,為何行凶傷人?”鄒騰肅容問道,神色峻厲。
李落看了一眼鄒騰身後的地痞,淡淡一笑,地痞嚇了一跳,連忙一縮脖子,又想起身前有官府捕快撐腰,膽子壯了起來,不甘示弱的回瞪著李落。打自然打不過,但東家既然能借來官府的勢,不用白不用,民不與官鬥,武功再好,難不成還敢公然造反不成。
“他該打。”李落平淡的回了一句。
“鄒捕頭,你聽聽,這打了人還敢這麼囂張,他還有沒有把官府,把鄒捕頭你放在眼裏……”地痞跳腳怒斥著李落,鄒騰甚是氣惱,一半因為身邊不知恥的潑皮,另一半則是因為不知進退的李落。
鄒騰冷冷的瞪了潑皮一眼,潑皮立刻偃旗息鼓,縮了回去。鄒騰盯著李落問道:“為何該打?誰先動的手?”
“是我先動的手。”李落笑了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口無遮攔,毀人清譽,依大甘律法,可憑輕重杖責二十至四十不等,罰銀三錢至一兩,我隻打了他一巴掌,說起來還是輕了。”
鄒騰神色微微一緊,眼前男子精通大甘律法,尋常人看到官府差役大都有些畏懼,但李落鎮靜自若,絲毫沒有驚慌擔憂的意思,如果不是裝腔作勢,那就是個有來頭的人。
鄒騰偷瞄了白新晴幾眼,白新晴臉上滿是擔憂,看在鄒騰眼裏格外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不過,這擔憂怎麼好像是對著自己的。
“誰看見我調戲這婆娘了,誰聽見了!?鄒捕頭,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這分明就是血口噴人,造謠誣陷啊!誰知道這對奸夫**背地裏有啥勾搭。”地痞嚎叫道。
李落無語失笑,如此境地,的確需個沒臉沒皮的人糾纏不清,遠處街角已經有幾個人躍躍欲試,似乎要趁勢煽風點火了。李落眼利,一眼瞥見其中有幾個正是方才那牙尖嘴利的刻薄婦人,而這位鄒捕頭忠厚有餘,決斷不足,如果這些人圍上前來,怕是免不了一番拉扯。
白新晴氣急喝道:“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拚了!”白新晴盛怒之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和膽量,抄起一旁的掃帚兜頭兜臉的打了過去,還將李落護在身後,讓李落目瞪口呆,連忙出聲讓小汐把白新晴拉回去。
小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白新晴拉了回來,累的直喘氣。白新晴勢如瘋虎,著實嚇人,至少那潑皮一時半刻不敢造次了。
李落哈哈大笑,舉步擋在白新晴身前,一指剛剛寫好的對聯,和聲問道:“鄒捕頭,這副對聯如何?”
鄒騰不明所以,看了過去,沉聲念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這對聯……”